量作什么?”徐靈山聽出了教導長的意思,故意說,“他又不是我家人。”
教導長臉色變了,佯怒道“看你這話說的,師伯就不是家人了?咱們繼承者跟外面的那些普通人可不一樣,師門有時候可比家族還要親近。”
徐靈山哈哈笑了兩聲,說“我可沒有聽過這種事情,不過,教導長,這事還得家長簽字才能選擇導師?”
“這、當然是沒有這種要求,不過跟家里面商量一下,還是穩妥些。”教導長說,“如果是其他的學生,我也就不說這些話了,但因為是你,我不想你被耽誤了未來的前途,所以才專門說的,主動選擇輔助學院的學生,一般要么是在某方面有絕倫的天賦,以后有成為大宗師的氣象,要么就是在修煉一道上沒有絲毫天賦,只能另辟蹊徑,你懂我的意思嗎?”
教導長一臉“我可是為了你好”的語重心長的做派。
徐靈山驚訝道“我聽尹明藥說,所有繼承者都以對抗復生族為己任,輔助學院出來的學生雖然鮮少直接跟復生族交手,但他們鑄造的法寶、練成的丹藥、凝練的神紋,都為對抗復生族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怎么會被耽誤前途?”
教導長臉上露出了“愚子不可教也”的喪氣感。
徐靈山當然不是愚子不可教也,他只是不太喜歡教導長這種說法。
輔助學院在云麓書院的確不聲不響,這一次,這個學院竟然都沒有來主動聯系他,想必也是覺得他根本不可能選擇他們。
但因為鑄造、煉丹、凝紋一途比較偏門,就將他們視作沒有前途的選擇,徐靈山瞧不上這種觀念。
人,狗腿一點,那未必是趨炎附勢,但要事事從自己的利益來計較,絕逼是個不折不扣的利己主義者,而如果這人不僅利己,還捧高踩低,那就是小人了。
徐靈山不至于因為這點事就覺得教導長是利己主義者,是小人,但他忍不住諷刺了回去。
“輔助學院哪點比其他學院做出的貢獻差了呢?”徐靈山笑了笑,“我對繼承者的事情了解不多,但剛上了上官老師的課,也知道哪怕是繼承物也是有耗損和殘破的,沒有輔助學院培養出來的修補師,這些繼承物又怎么能傳承這么多年,要沒有藥師、煉丹師,那就更不用說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上場打仗的戰士覺得醫生要比他們低一等的,更沒聽說過哪個戰士會大言不慚地說他不需要醫生。”
教導長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地指點徐靈山,卻被徐靈山戳脊梁骨。
“我知道教導長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徐靈山笑瞇瞇地說,“您是教導長,對四個學院的學生肯定是一視同仁的,我也只是這兩天看到書院里的一些現狀,有感而發。”
如今的書院,以術修院為首,術修院的學生走在路上都比其他學院的學生更加趾高氣昂一些。
徐靈山這么說了,教導長也不好發作,順著臺階就下去了。
“不同的學院有不同的側重點。”教導長淡淡說道。“有些現狀是現狀,但也有他的道理在。”
徐靈山笑笑,只說“像周子旭他們那一幫動輒威脅同學的人,再有道理,放到外頭,給他們扣一頂校園暴力的帽子也不為過,教導長還不知道吧?我可是差點就被他們教訓了呢。”
他笑盈盈地看著教導長,“這事要是被我外公知道了,以我外公那個暴脾氣,直接過來揍他們也不是沒可能,更別說跟張詠懷說了,您也說了,他不是我師伯嗎?有的師門可是比家族還要親近,也不知道我這個師侄在書院被人威脅了,他怎么看。”
教導長的臉色瞬間就綠了起來。
徐靈山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他要聽不懂,白做這教導長了!
“當然了,我是絕對不會跟他們說的,反正我也沒有受什么傷。”徐靈山笑笑,“但教導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