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帽。
徐靈山頓時都愣住了。
程遠這身打扮,看上去怎么像是要去參加葬禮?
程遠說“走吧。”
徐靈山也不敢多問,應(yīng)了一聲,跟著程遠走了。
自從來云麓書院之后,徐靈山就沒有再出去過,這一次他跟著程遠一路來到書院門口,出了書院的結(jié)界,又穿過平京分府的結(jié)界,來到了平京市。
徐靈山從小到大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
程遠帶著徐靈山搭上了一輛出租車,報了一個地址。
出租車窗外的街景逐漸僻靜起來。
到了老城區(qū),連路燈都在樹影搖曳下顯得蕭索灰舊。
他們在一個路口下了車,出租車司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腳油門踩下去,著急忙慌地跑了。
徐靈山覺得司機估計是心里面犯怵了。
他們停車的這個地方,是一個破舊的路口,路口還擺著兩座石獅子。
一條筆直的路往里面縱深而去,卻只零星地亮著路燈,其他的似乎早就已經(jīng)壞掉了,卻沒有人來修。
這條筆直縱深的路兩旁種著許多的梧桐樹。
晚上,風(fēng)聲瑟瑟,茂盛的梧桐樹葉被風(fēng)刮得梭梭作響。
徐靈山環(huán)顧四周,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他疑惑地看向程遠,問“程老師,我們要來的地方是這里嗎?”
程遠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惘然,他聽到徐靈山的聲音,點了下頭,說“走吧。”
徐靈山只好跟著程遠走進這條路。
一路樹影梭梭,風(fēng)聲瑟瑟。
安靜而又空曠。
徐靈山倒不是覺得這種環(huán)境很像是拍鬼片的片場,這里沒有給他這種陰森的氛圍,是另一種感覺,有一種上百年的時光停駐在這條路上,撲面而來都是沉重的、有著厚厚一層灰的歷史的蕭索。
他跟著程遠不知道走了多遠,遠遠地忽然看到了一幢燈火通明、檐角雕獸的房子。
是一座古建筑物。
遠遠地,還能聽到一陣輕盈的哀樂隨著風(fēng)飄過來。
徐靈山頓時愣住了。
他下意識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怕是自己的幻覺。
腳下的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水泥路變成了石磚路,路的兩旁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些高高矮矮的石雕。
圍墻沿著道路兩旁砌得差不多有兩個人那么多。
回頭看去,來路竟然已經(jīng)被淹沒在一片黑暗中,看不到那個入口。
“程老師?”徐靈山手心沁出了汗,有些緊張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