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云煙都說的這么明白了,陸琳瑯也干脆實話實說,免得再耽誤時間。
本以為馬上就能知道買到水玉錦的辦法,可云煙卻虛虛一笑,“這水玉錦是買不到的,這一身衣服也是別人贈送與我,可惜那人再也不會來看我一眼了。”
“你所說的是玉家的人?”陸琳瑯沉默片刻,不用說也猜想得到玉家如今是江南有名的富庶人家,來這種煙花場所并不奇怪,碰到自己喜歡的女子出手闊綽,送了一套水玉錦所制的衣裙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水玉錦價值連城,他愿意花費這樣大的精力送給一個青樓女子,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女子也是用情至深的,可為何到現(xiàn)在連來見她一面都不愿意了呢?
“姑娘瞧瞧我身上這身衣裙,若是用得上便拿去吧,反正對我來說也沒什么用了,今日穿著它能遇上姑娘來聽我唱曲兒,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云煙說著站起身來便要寬衣解帶。
陸琳瑯慌忙上前按住她的手,“等等,這是你的衣服,我怎么能拿走?它對你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在說江南的水玉錦這兩天就要上市了,我直接去買布料就是。”
“你買不到的。”云煙有些無力的笑了笑,她看起來并不想笑,可是這是她面對客人必須做到禮儀,“每年玉家的水玉錦還沒上市就已經(jīng)被別的富豪訂走,根本就輪不到外面閑散門戶去買,就算有些多余的,他們一家也會留著自用,不會落到外人手里。”
原本就感覺到想要弄到水玉錦的難度很大,現(xiàn)在云煙這么一說,陸琳瑯更是覺得毫無希望了。
云煙身上的衣裙樣式簡單,但勝在有水玉錦制作而成,光是肉眼看著便覺得非同一般,她說要把這身衣裙贈送給陸琳瑯,且不說這身衣裙對她來說意義非凡,何況這一身衣裙的布料也不夠陸琳瑯做兩套衣服要用的。
“姑娘既然急著要用水玉錦,為何不把我身上這套拿去?反正我也不會再穿它了。”
“為何?我看得出來云煙姑娘十分喜愛這套衣裙,竟然喜歡為什么不留著?”陸琳瑯在云煙身邊的軟榻上坐下,她對這個云煙經(jīng)歷我的故事有些好奇了。
“他不會來了,留著這身衣裙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讓它發(fā)揮些作用,幫你解決了麻煩也是好的。”云煙柔柔笑著起身坐到陸琳瑯身邊,“來,你摸摸這料子,手感極好,我收到過不少達官貴人送過的高級布料,只有水玉錦與旁的不同。”
在船上的時候陸琳瑯偷偷摸過一把,但很快就被慕容錚給打斷了,這一會兒云煙就坐在她身邊,陸琳瑯終于有機會好好研究研究這水玉錦究竟為何與其他的布料不同。
云煙柔柔的嬌笑著脫下身上的披肩放在陸琳瑯手中,讓她仔細觀察,隨后起身拿起一旁的酒壺酒杯,“今日遇到姑娘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陪姑娘喝兩杯,這是江南有名的醉美人,便是女子喝了也不會覺得辛辣……”
慕容錚和順榮離開翠玉軒后便飛快朝著他們船只停泊的地方趕了過去,離著一段距離就已經(jīng)看到江面上熊熊燃起的大火,有人放火燒了他們的船。
還好他已經(jīng)提前讓船上的侍衛(wèi)去附近找了驛站住下,并無人員傷亡,順榮發(fā)現(xiàn)有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他們的船只便立即去向慕容錚匯報,沒想到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他們的船就已經(jīng)被燒了。
熊熊燃燒大火引來不少百姓圍觀,官府已經(jīng)派人前來滅火,慕容錚和順榮混進人群當(dāng)中小心觀察著周圍人的神色。
“爺,那群人還在附近,沒有走遠,我看到他們了。”順榮很快發(fā)現(xiàn)了之前那群鬼鬼祟祟的人,立刻向慕容錚告訴了他們的方位。
慕容錚頭上戴著一頂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蓑笠遮掩了自己的視線,向順榮所說的方向看去,狹長的鳳眸瞇起,唇角抿成了一條線。
“派人跟著他們,找出幕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