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顏玉笙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這話卿子晏卻不能拒絕,畢竟顏玉笙好歹也是顏家老祖,若是拒絕,豈不是顯得卿家此次誠意不足?
看一眼貌似面無表情,實則滿滿都是抗拒之意的叔祖,卿子晏微微別開眼,只能替他答應。
“這個自然。”
卿伯鋒直接拿起自己的劍轉身離開,顏玉笙一跺腳,正要跟著走,結果在看見笑意溫和的卿子晏時突然住腳,同時冷笑一聲。
“卿子晏!當初你答應我的條件,到如今都沒有兌現。難不成你要違約?”
“怎么會呢?”
卿子晏依舊不改溫和笑意,恭敬有禮的微微低頭,只是說出來的話簡直要把顏玉笙氣死。
“當初,晚輩已經盡量給您二位創造機會了,可您不是沒能制住叔祖嗎?這男歡女愛的事兒,講究個你情我愿。既然叔祖不答應,您要是不心軟,如今也早已成事了。這都多少年了,您都沒有成功,可見不是叔祖的問題,而是您的問題啊。”
“你?!”
顏玉笙簡直氣死!她是活了不少年月,可卿子晏比誰都知道她的死穴在哪里,這一掐一個準,她簡直要被氣的吐血,卻又無可奈何。畢竟當初,確實是她自己一時心軟,才讓卿伯鋒成功離開。可現在,她后悔了不行嗎?就算不能得到卿伯鋒的心,也該得到他的人才對!
而且,當初,當初她違背了自己的良心才得到那個機會,如今一無所獲,怎能不氣憤?
“你別忘了!當初若不是我,哪有如今的你!”
這話說的極其含糊,但作為當事人的卿子晏,根本不用顏玉笙提醒就知道她說的怎么回事,俊美至極的眉眼中悄悄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隨即又是一派溫和淡然。
“晚輩自然不會忘。所以,接下來前輩要做什么,晚輩都不會插手,只是若想晚輩再出手幫您,可就不行了。”
顏玉笙冷冷一揮衣袖,“只要你不礙事就行了。”
說罷,就轉身離開。
卿子晏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然后也隨之離去。底下年輕人們之間的比斗已經有了結果,作為主事人的他,也得去看看才行。
此刻,九木苑種出來的大樹旁,泯然與竺宓兩個正在接受苑長的口水洗禮。
“……我來之前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找事兒不要找事兒!你們兩個可倒好,不僅跑的沒影,居然還和顏家老祖待在一起!而且還這么長時間都沒給個消息!你們,你們是想氣死我……”
“啊?”
竺宓本來正在極其虔誠的聽取苑長的口水洗禮,只是一聽見這話就懵了。她們只是在那片湖邊吃了一頓烤魚而已,怎么就過這么長時間了?
不相信的竺宓頓時轉眼看向泯然,泯然這會兒才沒時間搭理這位師姐,她這會兒正一臉悲痛的束手而立,周圍師兄師姐們投來的視線簡直要讓她坐立不安了。
沒得到回應的竺宓立刻轉身看向苑長,“苑長,我們也只是在那位前輩那邊吃了幾條魚而已,并沒有很長時間吧?”
“你還敢犟嘴!”
苑長頓時一棍子狠狠打在竺宓手心里。竺宓頓時慘叫出聲,就這,也絲毫撲滅不了苑長心里的怒火!
“你長本事了不是?居然還敢跟顏前輩要東西吃!還帶著你師妹!泯然一向聽話,定是你拉著她亂跑才導致后來的事!你這也是做師姐的!一天天,凈不學好!”
說著,苑長又忍不住給竺宓來了幾下狠的,打的她哭爹喊娘!
最后,還是兆陽長老不忍心,前來勸慰。同時明里暗里解釋苑長為什么會這么生氣。
“你們都走丟半個月了!不然苑長怎么會這么擔心?!”
半個月?!
泯然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