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男修果然沒聽過恒源大陸的名字,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出名的地方,頓時冷嗤一聲。
“這年頭,什么小世界之人都能進我卿家了?”
泯然有些不服,但還是忍了。
“小世界人怎么了?我不偷不搶,光明正大!”
“而且,我只是來卿家修煉,過些日子還要回九木苑去!我?guī)熥鸷蛶熜值芙忝脗兌荚诘任遥 ?
也不知道是這些話中的哪些詞語讓那男修有所觸動,總之,他突然神游了一陣,似乎陷入了什么過往。
其實,是他突然想起,外界好像沒人在等自己啊。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卿子晏那個孽畜巴不得折磨的他求死不能,算來算去,竟然只有那個瘋女人在陪著自己。
真是……
這時候,泯然蹲到困住自己的結(jié)界邊緣,仰著臉小心翼翼的問。
“那你,你叫什么?”
以男修這個角度看去,泯然整個人看起來怯生生的,像一只無害的小動物。又像他年輕時養(yǎng)過的一只小兔子,溫暖,無害,雖然天生膽小,卻總是會挨在他腳邊。那種溫暖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放下心防。
當然,在他察覺這種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情感之時,就親手掐死了那只小兔子。
那畜生是真的蠢,就算被他掐著,也不知道咬他一口,只是一味地掙扎,直到最終咽氣……
而眼前這個小姑娘,跟那只兔子好像啊!像的他,手指都忍不住亂顫起來。
關(guān)在這里二十多年,他一個人都沒殺過。無法親手結(jié)束那些鮮活的生命,對他來說多么殘忍!那種將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親手扼殺的感覺,那種令人迷醉的掌控他人命運的滋味……
真是,久違了。
緩緩睜開眼睛,那男修的半張臉上露出一個充滿誘惑的微笑。
“你想知道我是誰?”
泯然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頓時警惕起來,但想了想,這人又過不來,說了也沒什么。
“對。你犯了什么事才會被關(guān)押在這里?”
那男修不屑一笑。
“犯錯?我怎么可能會犯錯?要不是你的好族長偷梁換柱,我這時候早就死了!哪里還用在這里受這些年的痛苦折磨?”
這,這怎么聽著這人一意求死而不能呢?
覺得這男修似乎不太正常,泯然不想再問,但偏偏那男修用充滿誘惑力的聲音開口。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嗎?你靠近一點兒,你靠近我就告訴你。”
見泯然警惕,那男修才苦笑著開口。
“我在這里關(guān)了這么多年,連一個活人都沒見到過,你和我說說話便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