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牧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五哥居然是沖他來的,他還以為是孟大宇的《馬路》啊之類的歌曲把他給打動了呢,之前見面也都是客氣的聊天,沒對自己表現出特別的青睞什么的呀。
后臺,此時電視上正在播放廣告,舞臺需要進行一些布置,邢易埋怨的說道:“五哥,你怎么不早說,早說我不早牽線你們倆認識了嘛!”
“該認識總會認識的。”老五無所謂的說道。
“你現在這么佛系了嗎!”邢易疑惑,二十多年前,老五上他節目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
以前的老五,在生活中也是跟采訪時候一樣,很硬氣,愛跟人嗆聲,全身上下充滿了棱角,做事幾乎全憑心情,經紀公司讓他出歌,他都是想出就出,不想出就不出的。
催稿?關我屁事,買來槍手寫的歌讓我唱?不好意思,做不到!
就是因為他這犟的跟牛一樣的勁兒,讓他經紀公司放棄了他,你不是不愿意出歌嗎?那就別出了!
而老五也很硬氣,不出就不出唄,老子有才,天下何處去不得?
這次回來,從采訪中,直截了當說出“不方便”的時候,很多人覺得他還是沒變,還是那個自帶輕狂的人,這次總決賽,也是邢易第一次見他,所以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人總是會變得嘛,我只是叛逆期時間更久了一點而已,我從被雪藏之后啊,經歷了太多事了,酒肉朋友都失蹤了,借過錢的人聯系不上了,女朋友也提了分手,再加上一直跟我父親慪氣,五年沒回家,在外四海為家的,見過太多人生百態,世間冷暖了...”
他講述的時候,李一牧也想到了,曾經看過的關于五哥的故事。
他曾上大學的時候,是想去文學系,結果他爸給改到土木工程系了,五哥一怒之下就離家出走了,大學也不好好上課,就寫歌玩,他爸煩他,他也煩他爸的,父子倆就差登報斷絕父子關系了。
當時他父親還說過:“不管你唱歌有多火,賺了多少錢,也永遠別想得到老子的認可!”
另一邊,老五繼續講著自己的故事,是第五年某一天,他流浪回到了故鄉,跟小時候的小伙伴見面吃飯,小伙伴們把他回來的消息告訴了他父親。
第二天上午十點,他接到了好幾年沒接到過的父親的電話,電話響起就一句:“回家吃飯嗎?”
然后呢,他就回家了,回家之后才發現讓他父親低頭的原因,是他父親病了,病得很重,也是那一天,父子倆都理解了對方。
“所以啊,哪有那么多可慪氣的呢,傷的不還是自己嘛?被雪藏我不后悔,但九年沒回家,我后悔了,從此也看開了...”
邢易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說話了,打開了話匣子的老五繼續說道:“我們倆雖然理解了對方,但還是不會把愛說出來,甚至他合眼了,我都強忍著沒哭。”
接著他看向了李一牧:“但是你這首歌給我破防了,我當天就去他墓前哭了一宿,哭到渾身無力,也是那宿哭完后,我發現整個人輕松起來了,所以,我來,就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說完老五就要給李一牧鞠躬,李一牧急忙攔住,樂隊其他人也在躲。
“行了,五哥,謝謝就夠了,鞠躬就算了!”邢易拉住了他。
后臺現場一片沉默,沒人再說任何一句話,好在很快就接到了通知,廣告馬上就要播完了,要開始進入總決賽了,邢易深吸一口氣,邁步而出。
......
老五先唱,這一次,他的歌不再是總決賽前幾首那樣,唱自己擅長的校園民謠,而是唱了《給曾經的自己的一封信》。
第一段主歌和副歌,是跟以前的自己說,現在的自己過得很好,當上了老板,有了愛自己自己也愛的老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