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膽,你悶悶不樂地坐在這里干什么,等會趙老鬼過來了,一定會訓你。
叫你來巡邏吧,你今天一天都不心不在焉的,難道想老婆了?”
一個衙役打扮的瘦小男子姜同推了推前面無精打采的壯漢子。
今天張大膽也不知道怎么了,兩個人一起巡邏的時候,張大膽前面走著,走著走著就走岔了路,有時候自己碰到了垃圾筐也不自知。
好不容易等兩個人巡邏完畢,回到了衙役歇息的地方,不等和其他人打招呼,姜同拉著張大膽到一邊說話去了。
張大膽還是想上午那樣,直接坐在地上,在那里繼續想事,等姜同再次推他的時候,他才稍微回神過來。
“張大膽,你今天怎么了,給兄弟說說,看我能幫你嗎?”
姜同也坐在張大膽身邊,猛的喝了一大口水。
“小同,你給我分析分析,看著你我這樣做,對還是錯?”
張大膽轉過身來,神情嚴肅地和姜同說。
“哦,難道上次的說媒成了?說什么時候成婚了嗎?”
姜同一臉笑嘻嘻的打趣張大膽,張大膽今年快三十了,前段時間有人給他說了一場媒,對方是一個寡婦,丈夫前面上山打獵,被野豬霍霍了,留下了一個女孩子。
年初的時候在山上過不下去去了,就跟人下山來了,孩子放到學堂不用管了,一個人在集市那邊給人縫補衣服,張大膽經常巡邏到那里,平時見個面,沒想到兩個人看對了眼,就這樣托人說和了。
“別打岔,不關青荷的事!”
張大膽打斷了姜同的嬉皮笑臉。
“嘖嘖,連人家名字都叫上了,還說沒事?”
姜同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繼續打趣著張大膽。
張大膽也急了,“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和你說了,我有正事,別一個勁地打岔!”
“好好,我不說了,你請說!”
姜同停止了嬉皮笑臉,正了正身體,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要退掉衙役身份,你看怎么樣?”
張大膽試著和姜同說話,兩個人和另外一個人來自一個村的,那一個人在上年動亂時候受傷死了,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同村人,平時說話辦事都是互相幫助。
“你瘋了嗎?這么好的工作,你竟然退了,你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我們的工作嗎?另外,縣衙這里又要招人了,到時咱們的工作會更重要。”
姜同趕快拉住張大膽,想勸阻他趕快打消念頭,衙役的生活多好呀,除了一天三趟在馬路這里和市場那里巡邏,其他時間完全由自己掌控。
生活上更是沒有問題,縣衙給的工資高,福利也好,雖然不能每天小酒大肉的,天天吃得很飽算不算很好?
這個張大膽不知受誰蠱惑了,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他的新婆娘?如果是的話,這樣的婆娘不要也罷!
到時再找個還不簡單?張大膽長得又不差,除了給縣衙巡邏外,還有一門好手藝,殺豬騸豬樣樣可行,以前那可是他們村里的殺豬匠,現在照樣也是,閑時給人殺豬,掙得比他還多。
如果撇清衙役身份,給人殺豬,那還不如不去殺豬吶。
“你瞎想啥,你早上巡邏的時候沒看縣衙的公告?”
張大膽打斷了姜同的胡思亂想,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姜同跳起來閃躲,急忙辯解:“我不認識字,我看那干嘛?話說出來,你也不是不認識字嗎?”
“看不懂,你沒耳朵呀!沒聽人在一邊說嗎?”
張大膽真想在姜同頭上再敲一下,提醒提醒他。
“那,大膽哥,你給講講怎么回事?”
姜同見張大膽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