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憲坐在地上,一臉的悲傷。
雖然長大后的李昌憲不再受祖母喜歡,但是他打小就在祖母的照顧下長大的,他的記憶里已經沒有絲毫母親的印象,平時他腦海里就是那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離開京都不到三年的時間,他就和祖母再也不能見面了。
李柱過來幫著王婧美把李昌憲攙扶到座椅上,再看李昌憲時,一臉的頹唐之色,整個人萎頓在哪里,口中還念叨著“祖母去了,祖母去了!”
王婧美等人看到李昌憲暫時無事,估計是剛才聽到祖母去世,一下子失了神,歇一會就好了。
說起祖母去世,不得不說說丁憂的事情。
丁憂就是祖制,具體說來,是朝廷官員的父母去世后,無論此人任何官何職,從得知喪事的那一天起,必須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個月,這叫丁憂。
丁憂期間,丁憂的人不準為官,如無特殊原因,朝廷也不可以強招丁憂的人為官,因特殊原因朝廷強招丁憂的人為官,叫做“奪情”。
李昌元看著大家,說道“我也是昨天剛收到的消息,連夜就趕來了。
京城李府來信說已經通知大伯和三叔了,估計這幾日他們就要回京城了。
老太爺說孫子輩的就不要回去了,路程遙遠,而且現在京城附近很亂。
雖然不讓回去了,但是守孝還是必須的,所以王婧美安排李柱到外面去布置一下。
一整天李昌憲像木頭人一樣,昏昏沉沉地跟著大家,吃飯和閑談時都沒有說話,即便是李昌元離開時,李昌憲也只是哼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晚上的時候,李昌憲早早地躺床休息了。
半夜時分,李昌憲說起來夢話,話語里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來,例如啤酒,汽車,房產證,李佳佳等等,讓王婧美等人不明白什么意思。
大夫劉賀過來,摸了摸李昌憲的額頭,把了一下脈搏,確定是李昌憲精神不安,還有發燒,并沒有什么大的毛病。
于是,劉賀開了一份藥出來,讓人煎服了,每隔幾個小時讓李昌憲喝下,人就很可以很快恢復的。
但是李昌憲在服藥后并沒有及時醒過來,而是一躺就是幾天時間,幾乎把王婧美嚇得半死,李府也擠滿了眾多的人,包括張克文,何岳,阿布達等人,甚至一些部落的首領都來了。
劉賀再次來到李府,仔細檢查了李昌憲的身體,還是沒有發現什么古怪的地方。
為什么沒有醒過來,就連劉賀都有點不明白了,最后只能說李昌憲是傷神過度導致的昏睡,這種情況不是沒有,而是很少,大多數人都會昏睡一段時間后,自然會蘇醒過來的。
果然,李昌憲在第四天早上的時候醒了,還是像往常一樣起床,洗涮后吃早飯。
走到大廳里,他看到很多人都聚集在一起,眼睜睜地看著他,令李昌憲感到很疑惑,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都不忙了嗎?干嘛都待在我府上?”
張克文站起來說話“你不知道你睡了三天嗎?”
李昌憲很是納悶,我怎么睡三天了,不就是昨天心情不好,一下子睡過了頭。
才一晚上的時間,你怎么說我睡了三天,難道我連一二三都不清楚了嗎?
劉賀從人群中走了過來,給李昌憲檢查了一下,向眾人表示沒有問題了。
見到李昌憲沒有什么事情,大廳里聚集的人群一下子散開了,每一個人和李昌憲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李昌憲也給這些人弄的發暈,也不明白他們在臨走時,為什么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他當場想發火,很快他察覺到可能是自己身上有了什么變故,讓這么多人關注他。但是大廳里有這么多人,他也不好意思去問。
等客廳里的人走了,只剩下王婧美和李柱幾個人時,李昌憲終于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