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個黃臉漢子傷口消毒、祛除發燒以及灌服消炎藥物后,只要不再發生什么像敗血癥之類的并發癥,這個黃臉男子的病情基本上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但是劉賀還是把那個酒葫蘆留下,讓黃臉漢子的妻子在黃臉漢子發燒的時候給他身上多擦幾次,防止這個黃臉漢子再次發燒燒糊涂了。
李昌憲看著這個黃臉漢子呼吸逐漸變得平緩,腦子也變得有點清醒起來,估計消炎藥物起了一定的作用。
這次出來在大路上閑逛,被這個黃臉漢子一耽擱,再加上大路上也是亂糟糟地,李昌憲就再也沒有了閑逛的心情,于是轉身離去,回家休息算了。
萬陵縣的天氣已經進入夏季,過不了多長時間也快到了收割莊稼的時間,李昌憲一點不用操心萬陵縣莊稼的收割,畢竟萬陵縣一下子涌進來這么多人,愿意幫助收割莊稼的人多的是,估計有些人不要錢,只要給點糧食就能夠招到大批的壯勞力去收割莊稼。
但是李昌憲不允許這么做,哪能白白干活,不給人工錢的。李昌憲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到了一個保障勞動者最低工錢的法令,不能讓雇主隨意壓價,也不能讓勞動者白白地勞動而得不到應有的報酬。
還未到達李府時,李昌憲在心里就已經打好了腹稿,基本上能把這個保障勞動者最低工錢的法令給完整地表述出來了。
一到李府,李昌憲馬上到了書房,讓李柱磨墨,然后是李柱執筆,李昌憲口述,把這個保障勞動者最低工錢的法令寫了出來。
李昌憲拿起這個法令的草稿,用口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跡,問李柱“你看看我寫的怎么樣?”
李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但是忽然一想,這個草稿不是自己寫的嗎?怎么少爺說他寫的怎么樣?
人至賤則無敵,人至察則無徒,李柱是服了。
李昌憲站在那里,欣賞了一會這個草稿,感到很是滿意,口里直夸獎“寫得不錯,真的是不錯!”
扭頭看到李柱一臉的驕傲的表情,李昌憲馬上給他潑了冷水,“我說的是文采寫得不錯,不是你的書法,你看看你的書法寫的真是爛,白糟蹋我的文采了!”
李柱也不敢狡辯,點頭稱是,內心里直吐槽,少爺,你是大爺,你說了算,屁文采,咱們都是一家人,大爺和二爺,誰還不知道誰和誰?
欣賞完畢后,李昌憲交給李柱,讓他明天記得給何岳送去,不要耽誤了正事。
“少爺,我辦事,你就放心吧!”
李柱一副狗腿子一樣的表情,訕笑著說。
李昌憲看著李柱,微笑著說道“李柱,你要不要回京城看看,估計這個時候你老爹跟著大老爺回京了。”
李柱連忙搖頭,嘆氣道“我還是別去了吧,十幾年沒見了,都快沒有印象了,見和不見又有什么區別?”
李昌憲也是嘆了一口氣,說“是呀,十幾年了呀!”
說真的,李昌憲也是對自家老爹沒有什么印象了,如果真要說有的話,在李昌憲的腦海里只有那個騎馬離去的背影。
“我們兩個真是同病相憐呀!”
李昌憲安慰了一下李柱,接著說“你也年齡不小了,估計二十三四歲了吧,也該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了。”
李柱辯解道“少爺,我只比你大一歲,現在是二十一歲好不好?”
李昌憲有點疑惑,說道“怎么你顯得比我老很多,好像大四五歲的樣子?”
李柱氣的一臉通紅,想再次辯解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幾次想說少爺你眼瞎了嗎?誰說的我比你大四五歲,這特么太傷人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