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們打聽的是我,而不是何岳?”
李昌憲聞言,立刻打斷了客棧掌柜的話。
客棧掌柜確切地回答“是的,縣老爺,我聽的清清楚楚,他們問的是您,根本就沒有提到過何老爺!”
“為什么是我?而不是何岳?
難道說安南刺客攻擊的目標(biāo)是我,而何岳只是當(dāng)了替死鬼?”
李昌憲喃喃自語了幾聲,看了看自己的穿戴,又看了看張克文等人,才明白過來,這些安南人一定是先入為主,認為穿戴整齊官服的何岳就是萬陵縣的縣令,所以就對何岳乘坐的馬車痛下殺手。
何岳有點怨呀,李昌憲不由得替何岳感到無比的歉意,何岳是一個好人,不但替他在縣衙里忙里忙外,還能在關(guān)鍵時刻替他擋刀。
李昌憲又問了客棧掌柜幾個問題,但是客棧掌柜所知有限,只好擺擺手,讓衙役帶把客棧掌柜帶走了。
刺殺事件沒完結(jié)之前,客棧掌柜也是嫌疑人,雖然李昌憲沒有說客棧掌柜有罪,但是阿布達等人還需要審問他一番。
誰叫這個客棧掌柜窩藏罪犯,要怨就怨他倒霉吧,接待了一批安南的刺客。
如果刺客的主要目標(biāo)是萬陵縣的縣令,那李昌憲的第一個疑惑就解開了,但是安南的刺客為什么要殺了安南的使臣和安南都護的大公子?這讓李昌憲有點看不懂。
如果栽贓嫁禍萬陵縣,讓萬陵縣和安南之間直接成為仇敵,竟然拿安南都護的大公子以身試法,那安南人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安南人夠狠,夠毒辣,李昌憲不由得為安南人點了一個贊。
“全縣搜捕安南人,凡是看到有嫌疑的安南人都要抓起來,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既然知道了這些刺客是安南人,而且刺殺的目標(biāo)還是他,那李昌憲就不會對安南人客氣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李昌憲為了自己的小命考慮,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在他眼里,現(xiàn)在所有的安南人都有嫌疑,所以他是寧愿抓捕所有安南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看來萬陵縣和安南都護府之間的矛盾沒有辦法調(diào)和了,我們還是商議一下如何面對安南都護的詰難和對抗安南的大軍吧!”
張克文感嘆了一下,在一邊提醒李昌憲。
李昌憲正在為安南人刺殺他而感到生氣,不顧張克文的提醒,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是惹急了我,直接發(fā)兵滅掉了安南。”
張克文大驚,勸阻道“大人,此事萬萬不可,安南都護府到底還是大晉朝的直屬機構(gòu),如果出兵安南,也就是等同于興兵叛亂。”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吧,如果安南都護把這件事情上奏朝廷,我們怎么辦?
即使我們不出兵,如果安南人入侵萬陵縣怎么辦?你能保證安南人不敢出兵嗎?”
張克文面對李昌憲的發(fā)問,直接沉默了,他不能保證安南人不會出兵。
此時的安南都護府早已不是當(dāng)年大晉朝管理邊疆的行政機構(gòu),安南人幾次在安南搞小動作,使得安南都護府逐漸脫離大晉朝的統(tǒng)治。
“當(dāng)然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這件刺殺事件一定要上報給嶺南府,讓嶺南府和安南人頭痛去吧。
而且這一段時間,大人你盡量不要外出,實在不行的話,你”
“你是說讓我裝病?”
李昌憲聽了張克文的話,頓時明白了“這個主意不錯,不過要委屈何岳了,讓他替我受過。”
回到縣衙,李昌憲和張克文立刻炮制了一張公文,公文中詳細寫明了李昌憲在萬陵縣遇刺,萬陵縣官員死傷慘重,而且安南都護派來的使臣和安南都護的大公子不幸遇難。
至于哪里來的刺客,公文中并沒有提及,如果說是安南的刺客,恐怕嶺南府也不會相信,只能瞞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