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府尹大人要出兵?他不是瘋了嗎?為什么還要拉著我們?”
“還要我們出錢出力,他想的太好了,如果我們出兵出力了,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甚至有的縣令直接耍起了無賴,“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我只有一條命,讓他拿走算了!”
府尹鄭新橋聽不懂下面說的話,他想問他身后的師爺,但是他的師爺也是來自他的家鄉(xiāng),同樣聽不懂眾人說的什么。
最后府尹鄭新橋只好把目光轉讓心有好感的李昌憲。
李昌憲在府尹大人看他時,才施施然地站了起來,“大人,此時出兵時候不對呀?”
“怎么不對?”
“大人,你可知嶺南地區(qū)的風俗習情?”
“不知!”
“大人,這個時間是嶺南地區(qū)秋收季節(jié),所有的嶺南人都要下地去勞作,哪里有人去跟隨大人出兵北上?”
鄭新橋疑惑地問道“各縣的衙役也要下地勞作嗎?”
李昌憲故意說瞎話,萬陵縣的官兵和衙役不下地勞作,但是不代表其他縣也如此。
嶺南府的大部分縣都是土著部落聚集地,而且各縣招收的衙役,大部分也是土著人,他們平時當衙役,忙時也會回家?guī)椭胰诉M行農耕和收割莊稼。
“哦,既然這段時間不能出兵,那你們出錢是否同意?”
“大人,萬萬不可,讓各縣衙出錢,難道是讓我們給各縣老百姓加稅嗎?”
“是的!”
鄭新橋點了點頭。
“大人,你是從富饒的豫地而來,你不知道本地的土著人野蠻兇悍,一言不合就會直接動刀子。”
“平時我們收稅有點困難,那還敢在這個時候加稅?”
“別的縣城我不清楚,但是萬陵縣好幾年沒有征到稅了。”
眾人均點頭稱是,他們都知道萬陵縣對萬陵縣的老百姓不征稅,但是萬陵縣不靠征稅來吃飯的,眾多的作坊,商業(yè)和海外收入,就是十幾年不征稅,萬陵縣縣衙也餓不死。
但是他們不征就不行了,萬陵縣的政策他們學不來,如果學了的話,估計第二天就會餓死所有的官員。
鄭新橋有點生氣“竟然有人抗稅,難道你們就不會強制執(zhí)行嗎?”
“強制執(zhí)行?”
李昌憲笑了“大人,在我來萬陵縣做縣令之前,已經有十位同僚因為征稅的事而命喪黃泉啦。”
“我們只想活的久一些,不想這么早早地死去!”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結果發(fā)生?”
鄭新橋看了看他的師爺,估計他的師爺看過萬陵縣的資料,聽到府尹大爺問話,也點了點頭。
“啊,這么說,我們沒有辦法出兵了!”
李昌憲笑著說“大人,你說錯了,無論內地人還是嶺南地區(qū)的土著人,無一不為利而生,只要嶺南府能夠出錢的話,我們可以代為招募土著人。”
鄭新橋一下子弄懵了,剛才他要各縣衙出兵出錢,但是現(xiàn)在怎么變成要府衙出錢招募兵丁哪?
但是府衙哪來的錢?
即使府衙有錢,鄭新橋也不會動府衙的銀錢。
“府衙也沒錢!”
“沒錢要我們來干什么!”
李昌憲頓時不客氣了,“大人,你認為我們很清閑嗎?在這個農忙季節(jié),我這們這些人都在縣衙督促老百姓收割莊稼。
“本縣令沒有空,告辭!”
李昌憲理都沒有理府尹大人,直接離開了。
嶺南府的眾位縣令一看萬陵縣縣令李昌憲直接和府尹大人對上了,頓時都傻了眼。
他們不敢在這里逗留,主要是擔心府尹大人會遷怒他人,所以他們還是希望能躲的遠一點。
“豈有此理,竟然還有這樣的縣令,我要上奏彈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