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我的飯,住我的樓進門連招呼都不打。”
“龍叔,虎哥臉色不對,是不是送外賣的時候遇到什么事了?”
“他那么大個兒,還能被人欺負?我看欺負別人還差不多。”
老頭叫嚷兩句,去柜臺拿了一杯橙汁,挪著腳步還是湊上去,坐到王如虎一旁,“吶,這杯我請,續(xù)杯自費,說吧,外面遇到什么事了?”
“沒人當一回事。”
王如虎說了一句后,灌了口橙汁,還是將剛才去天姿堂美容院發(fā)生的事一一說給老人聽,老頭‘切’了一聲。
“煙花之地,惹是非從古自今就是這樣的,你是不知道,想當初我來這邊的時候,那叫一個亂,要不是憑借彪悍的身手,哪能打下今天這番基業(yè)!”
王如虎眸子四下看看,“你的基業(yè)就是這家店鋪?”
“后面三棟樓不算啊?”
龍叔瞪圓眼睛抬手點了點店后面,原本還想吹噓一番的話被他一嗆,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安靜了會兒,看著旁邊男人的臉色,笑著拍了拍他手背。
“后生仔,她們過的也難,看天吃飯跟看人臉色接飯吃都是一回事。那些個女人被人欺負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吞,難道還叫警察啊?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還是像我啊?嘿,這一說起來,我就想起,剛來的那會兒,就有個外國佬欺我,好家伙,我操起旁邊不知誰家門口的一根棍子就把他手給打折,結(jié)果我鉆水泥管、睡橋洞還不是挺過來了?”
一說起往事,老頭子話的就聽不下來,王如虎一邊安靜的聽著,一邊想著剛才的發(fā)生的事,從摩洛西亞一路過來,在唐人街待了這些日子,忽然間明白蘭姐為什么有醫(yī)藥箱,還有那么敷外傷的藥。
坐在那里聽著耳邊嘮嘮叨叨,就那么坐在店里,看著外面陽光傾斜,晚上又迎了一撥客人,卻是沒等到哈羅德回來,回到出租房里,洗了一通澡,揭下繃帶,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槍眼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想起之前美容院里,女人攔在中間的一幕,王如虎套上衣服,拿上藥箱出門,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比較需要。
開門下樓,下班的女人們有說有笑的一一回來,李蘭走在她們當中低著頭,余光看到走來的身影,連忙繞去一個方向,被王如虎叫住,將藥箱遞了過去。
“蘭姐,你拿回去擦下傷。”
“不用你別看。”李蘭連忙將頭偏開,抬手擋住臉,“給我了,你的傷怎么辦?你拿回去,我的傷我習(xí)慣了,不礙什么事。”
周圍一幫女人看著他倆,紛紛笑了起來,倒不是調(diào)笑起哄,臉上多是帶有善意的笑,畢竟出門在外,這樣的事,對她們來說已經(jīng)很少見了。
或許人多,李蘭看王如虎固執(zhí)的將藥箱遞給自己,低著頭一把抱過,朝那邊圍觀的女人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你們也認一個弟啊。”
起哄笑鬧里,一幫女人走進樓道,王如虎看著她們,臉上也有笑意,正準備轉(zhuǎn)身回去,背后陡然響起哈羅德聲音。
“虎快跟我走!”
身影拿了不知哪兒尋來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蹦跶過來,看了看四周,小聲道“找到門路了,要不是用出我摩洛西亞皇室的身份,差點還找不到。”
“好。”
王如虎看了眼吵鬧的二樓,伸手直接攬去哈羅德的后腰,一提,將人拔了起來,懸在半空腳步飛快,不久出了唐人街,循著地址過去,向南幾里路程,倒也不算太遠。
是一個破舊的街區(qū),臟舊的一棟棟紅磚樓房,墻上滿是涂鴉,下面一拍垃圾桶堆滿了垃圾,滿到外面街上也沒人收拾,亮有燈光的地方,兩個籃球架下面,站滿了人,興奮的朝中間呼喊起哄。
兩個黑人裸著上身騰挪這步伐,來回攻防,打的倒是有模有樣。
“這種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