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超然看文件的時候,尚雪峰接著說“這次征文比賽,機會難得,我們編輯部又負責初審,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大家也抽空都寫一篇文章參加。可以是散文,也可以是論文。
咱們拿不了一等獎,也得爭取拿一個二等獎、三等獎什么的,最次也得拿一個優秀獎,要不然說出去不好聽啊。超然,你是咱們編輯部里唯一的研究生,你研究水平最高,好好準備一篇。”
“好。”晏超然說。
“主編,我是學美術的,讓我畫畫容易,讓我寫文章,這也太難為我了。”臧雪對尚雪峰說。
尚學峰笑著對臧雪說“寫不出來,讓晏超然幫你寫。我聽說,你給他介紹了一個女朋友,讓他幫你寫篇文章,那還不應該嗎?好了,散會吧,大家都好好準備一下。”說完看了看晏超然。
晏超然想推辭又推辭不了,畢竟是主編親自說的話。他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回到辦公室,臧雪對晏超然說“晏超然,剛剛主編可說了,讓你幫我寫一篇文章,你必須得幫我,我是真不會寫。”
晏超然和呂曉紅交往后,有一段時間,臧雪對晏超然很冷淡,晏超然也有意與她保持距離,兩個人就很少說話。后來,臧雪知道了晏超然是真的愛上了呂曉紅,而她也和周焰談起了戀愛,兩個人在編輯部里又重新開始說話了。
“我聽得很明白,主編說的是讓我幫你寫,而不是替你寫。你想一個題目,寫一個初稿,我幫你改一改。這個忙我是愿意幫的。”晏超然笑著說。
“我要是能想出題目來,還寫個初稿,那還要你幫什么忙?你真是忘恩負義啊,白把閨蜜介紹給你了!哼!”臧雪撅起了小嘴。
“我跟你開玩笑的,幫你寫或者替你寫,都不是多大的事情。最重要的問題不在于誰來寫,而在于寫什么。”
“你可別告訴我,你這個研究生想不出個題目來。你每年都發表好幾篇論文,都是偷的不成嗎?”
晏超然和高士源到瑋城工作以后,每年都會發表幾篇論文,有的還是發表在核心期刊上。他們不僅自己單獨寫論文,還經常合作,所以有不少論文署的是兩個人的名字。
因為發表的論文多,晏超然在編輯部里很有鶴立雞群之感。其他人發表的論文加起來,也沒有晏超然一個人的多。
臧雪知道晏超然發表過很多論文,但是她幾乎沒有看過,因為她看不懂,覺得非常枯燥。所以,晏超然究竟善于研究什么主題,她根本不知道。其實,晏超然也是有自己的難處的。他苦笑著對臧雪說
“臧雪啊,你別看我發表了不少文章,但是絕大多數都和瑋城沒有一毛錢關系。這次的征文比賽,文章選題必須和瑋城有關才行。我是有那么兩篇文章是寫瑋城歷史文化的,但也是東拼西湊來的,完全沒有價值可言。
我這么跟你說吧,如果有題目和參考資料,我分分鐘就能給你寫一篇論文出來。問題是,我自己要寫什么,我現在還不知道呢。如果硬要給你寫一篇的話,八成也能湊出來,但水平肯定在地平線以下。”
“我不需要多好的文章,別說是地平線以下,就是海平面以下,也沒有關系。”臧雪笑著說。
看到桌子上的一本《超古》雜志,晏超然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就對臧雪說“我有一個更好的人選,他肯定樂意幫你寫文章,而且寫出的文章,質量還有保證,一準比我寫的好。”
“是誰?”
“特約編審啊。”晏超然笑著說。
臧雪馬上就想到了宋達仁,因為陳思忠和王副局長根本沒有可能性,而且宋達仁也確實有那個能力。她對晏超然說“你說的是宋達仁?”
“沒錯,就是他,肯定不會是另外兩個啊。”晏超然笑了出聲,很有些嘲諷的意味。
“可是我和他的交情又不深,找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