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源坐出租車返回東武小區,用的時間比坐公交車要少的多。來到小區,他幾乎是跑著上了樓。
程芳玉打開門,看到他,吃驚地說“士源,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我怕你身體不舒服,還要強撐著做飯給我吃,我就打出租車回來了。”高士源說。
程芳玉的內心非常喜悅,以至于差點流下眼淚,她對高士源說“士源,我真的沒事了,快進來吧。你回來的這么早,菜還沒炒呢。”
高士源走進屋里,發現地面非常干凈,是拖過了的,陽臺上還晾著衣服,也是上午才洗的。再看看程芳玉身上穿著的圍裙,高士源頓時覺得非常心疼。他對程芳玉說“程姐,你一上午都在干活嗎?”
“也沒有一直干活,就是把地拖了一遍,把衣服洗了,收拾了一下房子,然后就休息了,看了一會兒書,又出去買菜。”程芳玉說。
程芳玉很平靜地說了她一上午做的事情,她并沒有覺得有多么忙多么累,因為她幾乎天天如此。然而高士源卻很心疼,就算程芳玉昨天沒有喝酒,身體不難受,他也不想看到她做這么多家務,更何況早上的時候她還很不舒服。
高士源對程芳玉說“程姐,你不能這么累,把圍裙脫下來,我去炒菜,你休息一會兒。”
“士源,我習慣了,沒事的。”
“可是你早上的時候身體還很不舒服呢!不行,程姐,你不能這么累,你應該活得輕松一點。”
高士源的話很強硬,幾乎是命令的語氣。可是程芳玉也很心疼高士源“士源,真的沒事的,你要幫忙的話,我們就一塊兒做飯好了。”
“那就一塊兒做吧,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
兩個人就一塊兒進了廚房去炒菜做飯,很快就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高士源把他想到的主意告訴了程芳玉,并說那是“討賊檄文”。程芳玉覺得很有意思,當時就想看,高士源讓她吃完飯再看。
吃完飯以后,高士源對程芳玉說“程姐,現在你可以看了。我負責收拾桌子,洗碗,你負責看討賊檄文。”然后把“檄文”發給了她。
看著“討賊檄文”,程芳玉心中感慨關于我的婚姻,我對高士源說的也不是很多,他對我的生活和心理狀態的描述竟然如此透徹,他真的是我的知音啊!可是這個知音為什么沒有早一點出現呢?
高士源洗完碗,回到客廳里,程芳玉還在想事情。高士源對她說“程姐,我寫的還好嗎?”
“寫的很好,士源,我真的沒想到,你對我的婚姻狀態描寫得這么貼切。”程芳玉說。
“這就好。我們今天下午先去咨詢律師,等家源回來了,你再找時間把這個討賊檄文發給陳思忠。”
“討賊檄文,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奇怪。”
“上次你說過,陳思忠是強盜,說賊都太輕了。”
“對,他就是強盜,這就是討賊檄文。”
正說著時,程芳玉的手機響了,是陳思忠打來的電話。以往,陳思忠的電話,程芳玉是不接的,現在不同了,陳家源被他接走了,電話必須要接,因為陳思忠要說的有可能是陳家源的事情。
“喂。”程芳玉對電話里的陳思忠說。
“芳玉,我要出差了,你下午去學校接孩子。”陳思忠說。
程芳玉陰郁的內心瞬間被照亮了,她又可以見到兒子了。但這種喜悅不能讓陳思忠聽出來,她還是很平靜地說“好。”
“芳玉,離婚的事情,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不同意,我不離婚!”
“還有別的事嗎?”
“我還沒說完呢,還有,我出差該穿什么衣服?”
程芳玉非常氣憤,為過去十年里天天為陳思忠準備衣服感到后悔。她抬高聲音說“穿什么衣服,你自己決定!”又放緩語速,“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