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長……老子也是等死,把俺送到戰壕上還能拉個墊背的。”一名重傷的弟兄抽了哪口煙之后精神了不少,大聲吼著。
一個個重傷的弟兄都喊了起來,他們不想等死!及時死也要死在前沿陣地上,能為活著的好好的弟兄們爭取一點時間。
重傷的幾十個弟兄,沒死的還能堅持的,都咬著牙吼著。
“我他娘的要集合,能撐著的就等著,天黑之后來了援軍你們就能被送到醫院,能活下去。”祁連長吼著回應道。
然而重傷的弟兄咬著牙,看著一個個弟兄向著副官聚集。
“弟兄們,能動彈的,都給我爬到戰壕上!咱等不到天黑了,趁著還有點力氣拿小日本子當個墊背的也值了。”這個重傷的是一個上士,他喊著。
“俺活著也是廢了,還不如死了干凈!這年月能上哪兒去,回家沒有口糧也是個餓死,給家里添累贅,打到這個份上咱命擱在這了。”一個重傷的弟兄回來話。
此時還能站起來能戰的弟兄都聚集在了胡副官的身邊,他看著面前的弟兄們,活著的軍官只剩下兩人,一個是自己另一個就是祁連長。
也在這一刻他吐出一口氣,接著看向戰壕處聚集尸體的地方,那里躺著一排排的弟兄,嘴角顫抖著,淚水盈滿眼眶。
然后他再看向聚集重傷的弟兄們的方向,不由眼睛一瞪,吼道“你們在干啥!?”
“我們去找死,還有一口氣在就為弟兄們爭取點時間!臨死拉一個小日本子墊背也值了。”領頭的上士吼著。
他失去了一條腿,血還在留著!他感覺自己越來月沒有力氣,臉色也慘白如紙。他身后跟著幾十個重傷的弟兄往前沿陣地爬。
有丟了一只胳膊的,有雙腿被子彈穿透站不起來的,然而在爬向前沿戰壕的途中,一個個弟兄在爬行中,相互扶持拉扯中停了下令,他沒有了呼吸,死亡。
“弟兄們,還不去幫忙……”胡副官吼道。
弟兄們立即跑了過去,把還活著的弟兄送到陣地前沿!他們吐出一口氣看向了陣地戰壕上插著的戰旗,看著他們的團座遺留的懷表還有他的頭盔。
這些重傷的如今活著的還有十幾個,他們被一人發了一桿槍,沒有胳膊的發了兩顆手榴彈。他們的目的很簡單,能戰斗到什么時候是什么時候,不能打槍的,手里的手榴彈就是他們最后的武器,當日軍再次攻入陣地那一刻,他們會引爆手榴彈做一個只賺不賠的買賣。
“日軍攻上來了……”祁連長吼了起來。
“戰斗準備!”胡副官架起了重機槍,喀喀喀……接著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
除了胡副官之外,左右各三挺輕機槍架設著,這是他們團最后的重火力,剩下的只有步槍于手榴彈,而兩門重炮與幾十門小鋼炮早就在打光炮彈后銷毀。
“呀給給……”
來自于日軍最刺耳的進攻聲在戰場上回蕩,黑壓壓的日軍踏著步子停止鋒利的刺刀,越來越近。
“一百二十步……”
“八十步……”
“五十步……”
“呀給給……”
日軍戰斗指揮官刺耳的進攻聲越來越近,在距離陣地四十步的距離時,日軍的機槍手一個個趴了下令,咔咔,咔咔,咔咔,一陣拉保險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
“呀給給……”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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