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賀畫原本想著,這位徐同志必然會早早的出現在小院門口,害她沒法出門。沒想到太陽老高了,竟然沒見到人?不止如此,一直到晚上,都沒見到徐同志的身影。
感覺自由了的賀畫,第二天就按照正常的安排出門撿蘑菇了。
等周一上學,她聽到了一個傳聞,原來那位徐同志,被一個女知青給纏上了。
話說周六那天,徐同志確實一大早就出門往小院來的。路上一邊走還一邊想著,今天周末賀老師不用工作,要是能和他好好的聊一聊就太好了,可以聊文學,聊彼此的家庭,或者聽賀老師訴說下鄉的苦楚···
正暢想著,突然一股大力從他左側方襲來,徐同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正穩定身形間,忽聽一個女聲‘哎喲!’一聲呼痛,轉頭一看,一個女同志,一手捂著自己的腳踝,側身倒在地上,表情有些痛苦。
“同志,你沒事兒吧?”看樣子是不小心和人撞上了,咦,剛剛明明離這位女同志挺遠的呀,路那么寬,對頭分走左右的兩人怎么能撞上呢?
徐同志有些費解,而且這一撞力道還挺大,女同志的腳給扭了。
女同志繼續捂著腳皺著眉“同志,我的腳好像扭了。”
“實在對不住,之前沒注意,不是故意撞你的。”雖然感覺有點冤,徐同志作為一個男人,自個兒沒事對方卻受了傷,這會兒也只能先行道歉了“要不我找人送你去附近的衛生所?你知道附近哪兒有衛生室么?”
“這個時間大伙都上工了,哪兒會有閑人,還是你扶我去吧。”女同志伸出胳膊,示意徐同志將她扶起來。
徐同志有些猶豫了,他是男同志,貿然與女同志肢體接觸不太好。舉目環顧,想找人幫忙,四周確實沒有人,這位女同志的話也在理,只是孤男寡女的,真的不太妥當。正躊躇間,女同志開始催促
“同志,我這腳疼得厲害,得早些去鎮上衛生所看看,你別不是想不負責任吧?”
“沒有沒有,同志你多想了。”徐同志沒辦法,他對附近不熟悉,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幫忙,一咬牙只好自己上了。
徐同志雙手攙著女同志的胳膊,身體是有多遠離多遠,那姿勢,著實別扭得厲害。
女同志也不在意他的怪模樣,兩人一扭一扭的出發朝鎮上走。
路程挺遠,女同志腳又不方便,走起來就更慢了,然后兩人為了打發時間就開始聊了起來。聊開了就發現,哎呀,這位女同志是個知青,原本就是省城的人,下鄉了好幾年了。
兩人都是在省城長大,就有不少共同的記憶,像什么學校、公共廣場之類的東西都是知道的,有了這么一層關系,倒是越聊越投機了。
兩人慢慢吞吞不知走了多久,終于到了衛生所。就診三小時,看病兩分鐘,值班的醫生看了看腳踝,一拉一拽,好了。
女知青下地走了兩步,驚喜的對著徐同志說道“真的不疼了!”
然而,在徐同志看不見的背后邊,女知青一手大拇指,朝著值班醫生豎得老高,原來這一出是預先串通好的。
值班醫生瞧見了,忍不住給自己加了點戲,朝著徐同志說道“這位男同志,你也扶著點你對象呀,雖說沒什么事兒了,也不能劇烈運動,怎么這么不會來事兒呢!”
驚得徐同志連連擺手,否認三連“不不不,沒有,我不是···”
值班醫生自然不耐煩聽他的多說,揮手打斷道“行了,這會兒都中午了,回去吃飯吧,診金不用給了。”
徐同志想解釋來著,奈何值班醫生不給他機會,直接門一關,走了。
女知青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徐同志,咱們先去吃飯吧。”
還吃什么飯,清白都快沒啦!
徐同志有些喪氣,想立馬回去,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