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終究是學習能力優(yōu)秀的一個群體,補課補了一個多月后,基礎課程陸陸續(xù)續(xù)的結束了,老師們開始進入正式的教學。此時同學們的英語能力也有了實質性的突破,至少剛互相調侃,也能隨口來兩句了,完全脫離了開學時的懵懵懂懂。賀畫自己也已經將本學期的課程學習了一遍,效率高得可怕,畢竟每天除了學習還是學習,真的沒有啥消遣時間的項目。
完成了一個小目標,她終于有空逛逛圖書館,看看自己喜歡的書籍了。
經濟系大一學期一周的課程表,只有一天是滿課,其余四天一般是四到六節(jié)課,只是之前的空閑時間基本被占用,如今脫離了基礎補習階段,也不再是天天滿課了。
沒課的時候,賀畫就跑到圖書館看歷史系相關的書籍,終究是學了六年的專業(yè),此時看來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圖書館儲書豐富,賀畫驚喜的發(fā)現(xiàn),整面書架上大部分的書都是她之前沒看過的。幾十年間時空變幻,想來到賀畫當年本科那會兒,這些書要么破損嚴重,要么成了古董,等閑見不著了。如此一來,賀畫如魚得水,沒看過的自然如獲至寶,看過的再看一遍也有一番不同的滋味。
就在賀畫沉迷于書籍中不可自拔之時,某駐地軍營內,周文簡手里拿著一封新收到的書信往宿舍走。這一封信來自魔都,自然就是賀畫報備新的通信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的了。
看著這封信,周文簡嘴角不自覺的翹起,多年的鐵血訓練,幾次徘徊生死邊緣的任務經歷,讓這位年輕的軍官褪去最后一絲青澀,變得成熟穩(wěn)重起來。笑容不再似少年時那種陽光,牽動的嘴角已經是如今最活潑的表情,倒是和之前的周文韜有些相似了。只是沒有眼鏡而是一身軍裝,就少了一些文雅、多了一些陽剛。
幾年的軍旅生活將一個少年錘煉成成熟的男人,脫離了家人的羽翼,周文簡也迅速地成長為一根大樹,可以為別人遮風擋雨了。在很久之前,他就弄明白了自己惦記賀畫原因。
那個時候,他們一個營的人白天訓練,晚上學習,開始的一段時間累得厲害,沾床就睡,起床就練,根本沒工夫想其他的事。而且全封閉訓練的時候,是不可以跟外界聯(lián)系的,自然也就從根本上掐斷了許多獲取信息的渠道。
就這么訓練幾個月后,終于適應了這種節(jié)奏,調整好之后便游刃有余起來。一起訓練的戰(zhàn)友們也慢慢熟悉了,閑暇時會相互打趣開玩笑。天南地北各種各樣的人聚集在部隊里,就會發(fā)生許多趣事。
有說普通話特別搞笑的,有腳丫子特別臭的,有特別愛哭鼻子的,他們宿舍里,其中就有一個戰(zhàn)友是特殊的,他們家里給訂了親,一有空就惦記自己對象,捏著對象的照片默默發(fā)呆,是宿舍里邊一道奇景。
那是個夏天的夜晚,天氣有些悶熱,好幾個人都睡不著,然后自然開始聊天,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對象的話題,就有人打趣定了親的那一位“這么久沒見,你是不是特別想你對象?”
這會兒的人還是比較靦腆的,況且一群少年到青年轉換沒多久的人,還沒接觸多少男男女女的事兒,問題也比較含蓄。如果這話題放在一群結了婚的軍官里頭,問題的尺度就完全不是這么回事了。
被問的這一位開始還不肯說,待眾人七嘴八舌紛紛好奇心都起來了之后,不得不開口“想的,有時她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拉著我的手······”
然后說了什么周文簡就沒聽見了,滿腦子都被‘拉著我的手’這一句話刷屏,原來拉手不僅僅是拉手,原來我是喜歡她、想她了才會做這種夢!
我,喜歡賀畫?
周文簡在心中默默地念叨著這句話,像是問自己,要是在找什么東西求證,慢慢的笑容就浮現(xiàn)在了臉上,仿佛曾經那些莫名的情緒和小習慣的緣由突然就明朗起來,終于找到了答案。他想起了那個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