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為何?
原來在祥和寧靜,一派安居樂業繁榮景象中,封亦走得多了,見得多了,逐漸便覺察到一絲不諧。
人來人往,也算繁華,可他卻感覺如是大城,這樣的人數似乎有些少了;商鋪林立,貨物玲瑯滿目,可真正成功交易的似也不多,人們像是漫無目的的閑逛,真正購置者少;城中善堂遍布,幾乎每條街道都有,可善堂內人卻不多,且有老無幼,生活其中的老人也與當日在順安所見的愜意不同,反而像是有些麻木。
更緊要者,封亦幾乎走遍全城,卻連一個乞丐也沒曾見到!
沒有乞討者!
意味著上望政通人和嗎?封亦可不敢茍同,便是前世生產力那般發達,也無法避免乞丐的存在,畢竟他們有的是因為生活逼迫,也有好逸惡勞者。而上望城呢?竟做到了后世也無法做到之事,憑什么?
憑那位大善人嗎?
封亦驀地恍然,他覺察到不諧之處為何了——上望城雖看起來人來人往,可卻分明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清。而那些滿懷生活熱情之人,此時想來也未免有些做作,一個一個都是這樣,仿佛是——
想到此處,封亦腦海劃過一道靈光,總算尋到似曾相識之感來源于何處了——便是那些滿臉熱情之人!那些人,在封亦此時看來,一個個的委實太過,便顯得虛假,好似故意表演一般!
如此一想,封亦在城中見到的異樣,果然有了合理解釋。
只是如此一來,又讓封亦心神震惶,甚至隱隱不安起來——滿城所見之人,何止成百上千?試想讓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萬的人一齊表演“祥和寧靜的樂土”,需要怎樣不可思議之偉力?一想到自己步入上望所見所聞,竟都是虛假扮演,自己不過是置身于一場盛大的、成千上萬人參演其中的盛大傀儡戲,封亦便忍不住遍體生寒!
誰?
究竟是誰?
是操縱人心,迷惑靈智的邪惡之術,還是某種可怕的算計,隱藏與暗處的威脅與掌控?
封亦腦海中略過兩個人影,自語道“是煉血堂嗎?”只略一想,封亦立時搖了搖頭,否定道“不可能!倘若煉血堂真有這般實力,原著里何至淪落到幾乎傳承斷絕的程度?再者說,即便煉血堂有此能力,他們能做出這般大手筆的事情來嗎?——愚弄世人,操控人心!這般手筆煉血堂能做?敢做?憑那年老大嗎?”
須知一事,方今之世,正道大昌!
邪魔外道若是跳得太歡,引來三大正教注意,死起來也會極為痛快!
“不過,”封亦聯想此前見到野狗二人,想道,“就算煉血堂做出這般大手筆,但肯定也與此處變故有關!若能尋到他二人,也許便能查出真相。——是了,還有之前那酒樓!”
單獨看那酒樓,封亦有些不解其所為。
可眼下聯系整個上望詭異情形,再看酒樓,似又是“不正常”之中唯一正常些的了。至少與他接觸的店小二、掌柜,封亦沒有從對方身上感知到有何陰邪手段控制的氣息。
“或許能從那酒樓入手!”
“唔,還有那位‘湯大善人’!”
封亦本待尋個時機直接入飛鶴山莊去見見他,現在卻有些謹慎了——既有如此傀儡大戲上演,試問背后演繹者與賞鑒者,又在何方?不管怎么想,封亦此時都覺得那“湯大善人”極為可疑!
那么,此時被封亦惦記的野狗道人與劉鎬,又在何處呢?
且說野狗道人與劉鎬二人到了上望,對上望城中所見,兩人早已見慣不怪。其實他倆最初與封亦一般,都驚訝與此地繁榮祥和,不過后來漸漸覺察不對勁,尤其是知道與自己做交易之人的身份后,更是大感意外。
兩人對上望這座城,早沒了一絲好感。
入城之后,兩人到了一座善堂,在善堂里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