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精進神速。
大約一月左右,陶矢傷勢盡復,那些被封亦剔除的皮毛也生長起來,再不似受傷時那般東禿嚕一簇、西禿嚕一簇模樣。渾身蓬松絨絨,全無一點曾經大神戰獸之威,只有憨態可掬,引人喜愛。
而滾滾在度過最初對封亦薅來薅去的不適之后,漸漸也“屈服”了,更樂得有個對投喂樂此不彼的長期飯票,何況還有每間隔一段時間,便能通過他利用一回冰乳提升實力。
它滾滾只是躺著,就把實力給增長起來了,不亦樂乎?
正所謂,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那封亦在箭沱灣潛修,也未出谷,寒來暑往,轉眼竟過去了半年。雖只是半年時間,可封亦的修為去突飛猛進,周身氣勢雄渾,比之下山時有增長了足足兩層修為!
那汩汩一盤的冰乳,半年后竟被這一人一熊消耗大半,只剩了少許根腳。
道崇有余,封亦便不打算再將那冰乳使盡,根腳就仍留在石盤之中。何況眼下時光飛逝,下山前后細算也差不多一年,到了與師父約定的回山時間了。
相處日久,滾滾陶矢也習慣了封亦這么個人。
在他提出要離開箭沱灣回山時,滾滾只猶豫了片刻,雖有不舍,但還是同意了與他一道離去。隨即仙劍破空,化作流光射入九天之上。封亦盤膝而坐,身前趴著滿臉好奇的滾滾。
眼見白云渺渺,蒼莽大地不住后移,封亦不由感性一生,回顧了下山一年之事。有動心魄處,有平淡處,更有游歷那益州山山水水的諸般見識,雖說沒能尋到最滿意的鑄劍材料,可至少修為大進,也是收獲滿滿。
“七脈會武!”
“世事大幕,便要真正拉開了啊。”
封亦感慨地想著,旋即有想到師門,想起下山前的為自己踐行的兩位師兄。
“也不知江師兄、徐師兄兩個眼下如何?——大抵是極為掛念自己的吧。”
他忍不住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