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祭煉使用的興趣。后來朝陽物資缺乏,“風(fēng)月寶鑒”便成了與大竹峰交換靈丹等物資之用。田不易見“風(fēng)月寶鑒”內(nèi)蘊(yùn)之法頗有玄妙,想起老四何大智正好煉了支“江山筆”,便將此物賜給了他。
何大智精研此物,大獲裨益,修為與神通皆有增長。
方才那水墨虛影,便是他如今能使出的最強(qiáng)之法,墨蘊(yùn)劍意,又有大竹峰獨(dú)門“通玄”訣竅,十分不凡!
“可惡!”
遺憾的是,何大智運(yùn)氣不佳,修成神通頭一回遇上的便是修為遠(yuǎn)勝于己的邪魔!那墨韻劍意的確擊中了黑衣人,也讓其受了傷,但卻并未能傷及要害。如此傷勢對于他那僵硬身軀而言不值一提,與其說是受傷,不如說是恥辱!
轟!
骨墻被氣流撞破,爆散四射!
黑衣人滿面憤怒,周身墨云滾滾,好似陰冥之中走出的邪惡鬼物,氣勢洶洶地一掌轟來!
“糟了!”
何大智面色劇變,周遭被那一掌威壓封鎖,掙脫不得。他只好竭力祭起“江山筆”,擋在身前。一瞬之間,黑衣人手掌攜風(fēng)雷之音轟然而至!
何大智頓覺法寶傳來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直撞上路旁竹林,方才被那堅韌黑節(jié)竹攔下,無力地滑落在地。
黑衣人也隨即落地。
在他右邊身軀的衣物上,有條顯眼的豁口,以至于右臂衣袖垮落一半。黑衣人頗為氣惱,伸手將那衣袖“嗤啦”撤掉,扔在地上,露出蒼白泛青的干瘦臂膀。實(shí)在難以想象此人魁梧身軀,居然手臂枯瘦如柴,詭異無比。
而在那臂膀上,一道黑色墨跡般的傷口,顯眼的露在外面。
黑衣人看到那墨跡,怒氣上涌“自尋死路,不可饒恕!”當(dāng)即邁步便走,欲要上前一掌結(jié)果了此人。
“陰鬼!”
“別玩了,趕緊過來!”
黑衣人身形一滯,遠(yuǎn)處藏書閣前兩人急聲道,“這樓里有禁制,不聯(lián)手我們破不開,別耽誤時辰!”
黑衣人也知輕重,罵了一聲立時飛身往藏書閣而去。
守靜堂。
田不易與蘇茹正在后院享用弟子送來的早膳。
自從得到《天書》之后,他每回品讀,都感覺有不同感悟。故此養(yǎng)成習(xí)慣,時不時都會將此奇書拿出來品讀一番。
這不,剛吃完早膳,田不易便又將那封皮無名的書卷拿出,扶須而讀。
蘇茹無奈道“你也是個心大的,大仁和小凡還有齊昊下山日久,數(shù)數(shù)時間應(yīng)該到那極西沼澤了,你就不關(guān)心么?”
田不易怪眼一翻“我就是擔(dān)心,隔著千山萬水又能如何?放心吧。”他隨手翻了一頁,邊看邊道“有封亦那小子在呢,而且閆正會、飛云不也隨同前去了么?”
蘇茹仍自擔(dān)憂不減。
尤其是今日,她一大早便感覺心中不安“那可是長生堂!咱們青云門這么多年都沒能鏟除,一群后輩能做到么?”
田不易哼哼兩聲,老神在在地道“以前的長生堂與以前的朝陽峰,自是做不到,現(xiàn)在,可不同了。咱們手里也有‘蛻凡歸真訣’,你猜猜朝陽峰現(xiàn)在有多少御物境的弟子?”
蘇茹美目一橫,故意道“只是些初入御物境的弟子,有什么大用?”
田不易動了一下矮胖之軀,搖頭道“我以前還覺得那小子研究什么劍陣不務(wù)正業(yè),沒想到他早有定計!初入御物境的弟子當(dāng)然作用不大,可若布下陣來,依仗法寶之力,便不能等閑視之!”
他嘖嘖兩聲,感慨道“要我說啊,比起封亦,便是商正梁也差得——”
田不易的話驀地一止,蘇茹滿面驚色“不易——”然院中只聽“哐啷”一聲龍吟,紫光胤胤的仙劍隨著那矮胖身軀立時化作靈光,一瞬即逝,向那后山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