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遍地山石對于他們的行走沒有半點遲滯。林木稀疏也能尋到合適的遮掩行蹤之法。他們便在山石、樹木、灌叢的相互掩映之下,以輕捷無聲的腳步,向枯樹山地窟入口潛行。
“唔——!”
奔行之間,稀疏灌叢不起眼的某處,響起了一聲短促的痛哼。
那是煉血堂潛伏在外的暗哨,這群人對此似乎了若指掌,派出一人悄然摸近,猛地發起進攻便輕松解決了哨衛。失去暗哨提前示警,守在洞窟入口的煉血堂弟子,直到那一隊人幽靈般出現在面前,方才驚駭地反應過來。
“什么人!”
“可惡,是敵襲!”
兩個守衛反應已是極致,但在那些早有準備之人的面前全無作用,數道厲芒過后,兩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倒也并非沒有用處,至少入口處的驚變,立時引起了洞窟中煉血堂弟子的注意。
“有敵人來襲,小心!”
“快去稟報宗主!”
“混賬,膽敢傷我煉血堂之人,眾弟子聽令,隨我殺敵!”
煉血堂眾人里躍出個苦臉青年,見敵人來襲,立即掣起長槍率領弟子殺來。那來襲隊伍中,也有個長臉陰沉的中年,對那青年聚集眾人視若無睹,嘴角一扯,冷聲平靜地道“殺進去!”
長臉中年身后立即閃出數人,揮舞法寶攻向煉血堂眾人。
霎時間,洞窟里喊殺四起,道道厲芒與法寶靈光此起彼伏,其中更夾雜著一聲聲慘嚎。
來襲之人氣勢洶洶,攻伐凌厲。
長槍青年阻攔不住,連連后退。眾人便這樣被驅趕著,一路到了洞窟深處,在一處寬敞巖窟里撞上了煉血堂年老大率領的門派主力。
“曹鴻,怎么回事?”年老大上前,抓住長槍青年的胳膊問道。
長槍青年曹鴻實力還算不錯,先前與他一道迎敵的門人死傷慘重,他也在廝殺最激烈之處,卻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便退了回來。
被年老大問詢,曹鴻苦瓜臉上滿是憤怒“是‘萬毒門’的人,我認得他們!”
“萬毒門?”
年老大等人立時色變,面面相覷。
無需他們猜測懷疑,因為那一隊人本就綴在曹鴻他們后邊。只見前方巖窟通道里人影閃動,二十余高矮胖瘦、氣勢沉凝的勁裝之人。年老大一見為首的長臉中年,當即面色陰沉,咬牙切齒道“是你,馬季!”
長臉馬季聞言笑了一聲,眼露兇光“是我。”
年老大身邊的野狗道人滿眼懷疑,盯著他質問道“我們煉血堂隱世數年,你怎會尋到此處?”
馬季陰惻惻地嗤笑道“當然是你們煉血堂有人主動投靠,把底細都泄露出來,方才知曉此地的。”
野狗道人大怒,狗眼之中兇戾充斥,狠狠地看向青年曹鴻以及滿臉老態的趙長老“是誰出賣了我們?”獠牙法寶光芒充溢,仿佛下一瞬便要忍不住朝著兩人打落,他那厲色怒喝的模樣便像是狂吠護家的野狗,讓曹鴻、趙長老兩人面色難看,又不禁心中一凜。
野狗道人此舉,明顯有些僭越,尤其是年老大在場的時候。
好在年老大知道野狗脾氣,同時也被叛徒吸引了注意,縱然不悅,也沒立時發作,也向曹鴻、趙長老兩人看去,目光冷厲“你們背叛了我們?”
曹鴻、趙長老都是后來加入煉血堂,自然最受懷疑。
曹鴻年輕氣盛,槍尾往地上一跺,發出“鏗”的聲響,大怒道“萬毒門與我有仇,我豈會投靠他們?”趙長老滿面陰沉,按捺著不虞“宗主明鑒,若我們要投靠萬毒門的話,當初趙家也不會罹難,以至流落至此!”
年老大也不是什么絕頂聰明之人,聞言雖然懷疑未去,卻也有些拿捏不定了。
萬毒門馬季見狀,怪笑一陣,他似是對自己一行人極為自信,主動揭露了謎底“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