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覆滅的悲哀之中脫出,望一眼陌生且逐漸狹窄的巖窟,道“老曹,你我都不愿向萬毒門屈服,只怕今天在劫難逃了。大丈夫死就死吧,你何必如此費力的折騰,還不如留些力氣同他們拼了。”
“唔。”
曹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往前走。
野狗道人奇怪地往他看去“怎么了?”
曹鴻淡然道“從這里繼續深入,有條隱秘通道能夠直達枯樹山外。我身負宗門之仇,不能就這么死了。”
野狗道人大驚,奇道“這兒有條密道,你怎么知道的?”
曹鴻回道“當初清理巖窟的時候,這一段是由我來做的,這里原本住著兩只大地獺。”
野狗道人狗眼瞪圓“”半晌無言,心里夾雜著意外、驚喜以及某種難以言喻的悵然“居然是這么回事,我好像有些印象。”微頓片刻,野狗道人又道“老曹,我知你是個講義氣的,不過你還是將我放下罷。”
曹鴻站定,皺著眉凝視著他。
野狗道人繼續道“你我都受了傷,有我拖累的話,你絕對逃不出去的。”說著,他便用力掙扎,想要從倚靠著他身軀上起來。誰想曹鴻沒說什么,徑直拖著野狗繼續前行。
“若是別的某個人,我自不會理會他。”
“誰讓你這家伙雖然長得極丑,但偏偏是整個煉血堂,我唯一能入眼之人。別說話了,節省些力氣罷。”
野狗道人苦笑一聲,腳下也開始配合著他使勁,縱然這般幾近多余的舉動讓他疼得面目扭曲,也沒有停下。
法寶淡淡的靈光,映照著前路。
他們也不知在黑暗里走了多久,直到前方道路斷絕,露出被封堵的一片巖壁。
野狗道人驚愕萬分,道“怎么沒路了?”
曹鴻沒有多言,走過去,颯地刺出一槍。法寶靈力迸發,槍影撞上巖壁,竟嘩啦一聲坍塌出一個窟窿。野狗驚異地看了幾眼,發現原來那巖壁只封堵了薄薄一層,被曹鴻輕易便打破。
“當初除掉那大地獺,我也沒想到有一日會用到它,幸好當日沒有真正封堵完全。”
兩人穿過那封堵的巖壁,后面卻是個頗為寬敞的洞穴。
洞穴里有股淡淡的野獸騷臭氣味,野狗又在洞穴里看到許多散落各處的野獸毛發,知曉曹鴻先前所言不虛,心緒頓時頗為復雜。不過更多的應是驚喜罷,畢竟能活著的話,誰愿意去死呢?
從大地獺的洞穴往外,路程并不遠。
是以沒用多久,兩人走完了巖穴,斬開洞穴入口垂下的藤蔓,走出一看,果然到了枯樹山之外。他們身上帶傷,一路上也沒有清理走過的痕跡,只要萬毒門尋來,輕易便能追蹤而至。
兩人疲乏至極,也不敢多做停留。
只稍微歇息了一下,曹鴻祭起法寶,載著兩人不辨方向,一味朝著遠離枯樹山的方向飛去。
如是飛到力竭,兩人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尋個僻靜處落下,草草處理了一下傷勢,便各自閉目調息,以待恢復些許精神與法力。
誰想兩人調息未幾,遠處荒僻林間,驀地傳來人言交談之聲。
兩人立時睜開眼,四目相對之下滿是驚駭,同時也流露出苦澀意味——他們飛行已經遠遠避開道路,走得都是荒野,全無路徑,萬毒門居然也這么快便追了上來嗎?
人聲漸近。
曹鴻與野狗道人相顧無言,頹然之后,兇性激發,一個擎起長槍,一個握住獠牙,雙目恨恨地看向密林。
兩道人影從林中走出。
來人是一高一矮兩個男子,高的面目清秀、渾身書卷氣,唯獨一雙眼滴溜溜亂轉頗不安分;矮的面目奇特,瘦小如猴,形容猥瑣,讓人稱奇。
野狗道人一見這兩人模樣,頓時知道自己誤會了。
那兩人書生模樣穿的是白色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