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博安聽完玉兒的話,起身想要去林府問個明白,卻被沐夫人拉住。
她對他說,“明日卯時,咱們早早地派人將聘禮退還,然后再告了親朋好友,無需來府上參加婚宴。就按煙兒說的做,等他們后悔去吧!”
沐博安不滿,“吃虧的是咱們女兒,他們又怎會后悔?”
沐夫人搖搖頭,“我知道你生氣,但也不必氣昏了頭。雖然退婚對女方損失大,但十陵府早已傳言煙兒受辱,此時退婚,無疑會讓人覺得男方太沒擔當,今后,我看誰還敢將女兒嫁進林家。”
沐博安聽了夫人的分析,幡然醒悟道,“雖自損八百,倒也可以傷他一千。大不了,此事過后,咱們再搬家,去個無人認識的地方便可,反正我四處游走,哪里都可以做生意。”
沐夫人聽了這話,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點頭道,“好,為了煙兒,再搬一次家也行!”
于是,翌日清晨,卯時剛至,沐府的家丁便將那眾多的聘禮箱子一一抬出了門。原本打算上門商議將婚事延期的林家夫婦,被沐府如此迅速的動作打得措手不及。
林長逸見這情形,慌亂不已,顧不得父母的手足無措,獨自跑出了家門,騎了馬匹就往沐府趕去。
來到沐府門前,只見進進出出的家丁,都行色匆匆。他跳下馬,隨意拉了一剛出府的家丁,問道,“你們這樣多的人進進出出,是做什么?”
那家丁見來人竟是林長逸,冷哼一聲道,“拜公子所賜,我們正要上各個貴客府上通知今日婚宴取消的事,以免大家來了之后并無宴席,心生尷尬。”
林長逸也顧不得他話中的譏諷之意,撇下那家丁,自顧地跑進了府中。
來到廳堂,見沐家二老正在廳堂內與人吩咐事宜,他便直直走過去,拱手下跪,對二老說,“我知二老定生我氣,但請二老相信,我從未有過退婚之意,昨日之事,是我們家不好,愿二老原諒。”
沐夫人停下吩咐,示意家丁暫行離開。
她走到廳堂正前方的桌案旁坐下,面色嚴肅地說,“原本之前就因你欲迎娶旁人一事,我便對你心生不滿。可煙兒喜歡你,愿意與你共結連理,我也就不攔她,只要她幸福,我也愿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可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且退婚不同別的小事,這次也是煙兒自己做的決定,我們沒有權利替她原諒你,你要覺得我不近人情,你便回去怪你母親吧。”
“伯母……我知母親大錯特錯,也知我此前的錯讓你對我不滿,可如今我是真心對煙雨妹妹的,求你們收回退婚的決定。”
沐博安聽了他的話,終于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走過來扶起他,說,“逸兒,我知道你是個有擔當的孩子,可我女兒嫁人,不單單是嫁給你,她是嫁進你們林家,以后要面臨的是你們整個家庭,若還未成婚,你母親便已心生芥蒂,她嫁過去也不會好過。那不如這門親事趁此就算了,咱們從今往后互不打擾,行嗎?”
林長逸聽了沐博安的話,心中更是愧疚不已。他又拱手施禮,祈求他們能在給自己一個機會。
沐博安卻絲毫不松口,只說,“這也是煙兒自己做的決定,即便我們愿意給你機會,她若不愿嫁你了,那么我們再同意也沒用。”
“那你們讓我見見煙雨妹妹,可以嗎?”林長逸懇求到。
沐夫人站起身來,拒絕道,“你還是回去罷,她不會見你的。”
“今日若見不到煙雨妹妹,我便不回去。”
沐夫人見他請求不成,竟耍起無賴來了。正要生氣罵他,玉兒卻來了。她對著三人分別行了禮,然后對林長逸說,“公子,我們姑娘說了,她是不會見你的,請公子回去吧。姑娘總要養傷的,公子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
“僅因為母親的話,她真就要如此絕情嗎?”
“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