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一邊聽著蘇瑤的講解,一邊仔細在腦海里回憶公孫瑾這個名字,尤其是剛剛落座時聞到了一股很淡的異香能證明此人不那么簡單。
蘇言也有些恍惚,盡管蘇瑤口若懸河地講著,但由于不是自己感興趣的,她也沒聽進去幾個字。
獨山居的老頭也姓公孫,蘇言突然聯(lián)系起來了,雖然沒見過他們家小子,但就憑這股異香和眼前這人飄忽的眼神,肯定沒錯了。
正好蘇言往公孫瑾那里瞧了去,跟公孫瑾四目相對,蘇言笑了,一副了然于心的笑容。
公孫瑾慌亂了,“蘇瑤,今天我還要趕著回去,你和蘇姑娘就好好吃,這頓算我請了,你需要什么去聚雅閣找掌柜。”
公孫瑾說完便起身準備離席。
“公孫公子,這么著急做什么呢?不如我們來聊聊。”
公孫瑾有些緊張,“聊什么?我們不是很熟的,沒有什么好聊的。”
“你爹允許你下山嗎?你爹找到繼承人了嗎?你說我跟你一起去見見你爹會怎么樣?四年未曾出入江湖的獨山居,兩個多月前現(xiàn)世的毒,又是怎么回事呢?”
果然還是被猜出來了,早知道就不該來,應(yīng)該直接走的。
“你想知道什么?”
“你爹當(dāng)年想搶我哥作為繼承人,可是沒成,我聽我爹說獨山居的小少爺不聽話,就不想子承父業(yè)。所以需要我?guī)兔幔俊?
“你怎么幫?我為什么要信你?”
“很簡單,回去告訴你爹,你找到符合他心意的繼承人了。”
“我上哪兒給他找去?”
“你不是要跟瑤瑤一起做生意嗎?不找個理由怎么能出來?”
“但是,老頭性格固執(zhí),我不敢騙他,否則我肯定都小命不保。”
“那如果我愿意幫你,你能告訴我之前那毒你賣給誰了?”
“之前也就是有一次喝酒,閑來無事聽到人家想要奇毒,正好老頭研制了新的,我就偷了來賣,換酒錢。”
“你會缺錢?我可不信。”
“我爹管錢管的緊著呢,我不靠自己掙錢,怎么喝酒。”
蘇瑤聽得云里霧里的,但這公孫瑾幾幅字畫就能上萬兩,可不是缺錢的主啊。“你不是賣字畫就能有很多銀子嗎?還需要搞別的花樣?”
公孫瑾面露難色,沒想到一直未出聲的蘇瑤也來拆臺。
蘇言眼神凜冽,步步緊逼,“所以公孫公子,是受何人所托呢?”
“這,我不能說,得講信譽。”
“可中毒的是我家老爺啊,你們到底有何居心?”蘇瑤也大致明白了,質(zhì)問公孫瑾。
“你家老爺?什么情況?”公孫瑾有些疑惑地望著二人。
“你那奇毒,最終用在了蘇瑤寄養(yǎng)的主家老爺身上,從獨山居到江南,煞費苦心,如此奔波,究竟是為何呢?”
“蘇瑤,我真沒想到,這毒會用在平民身上。當(dāng)日那人允諾只是上戰(zhàn)場,想派細作用到對方主將身上,想敵軍內(nèi)部潰敗,我是真沒想到會這樣,那毒還是我爹研制到一半的,我就偷了出來。”
公孫瑾有些懊惱,蘇瑤一直盯著他,似乎想看看他究竟有沒有說謊。
隨后蘇瑤望著蘇言,蘇言輕輕點頭。
“所以公孫公子所見之人是誰呢?”
“好像是一個商賈之家,說什么軍紀深嚴,軍方不便出手,我也是錚錚熱血男兒,想出一份力。”
“你在哪認識他的?”
“就在聚雅閣,他那日拍了我一副畫,給了挺多錢,就聊了幾句。”
“這說明,他對你了解頗深啊。”蘇言若有所思。
公孫瑾也陷入了沉默,如果一開始就被人算計好了,豈不是連自己也是個籌碼了,生平最恨人家利用自己,竟是到頭來被耍了。
蘇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