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他的身份。
“來人,奉茶,奉好茶。”
對面那人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宋文書親自給對面的人倒上了茶,雙手遞了過去。
“年輕人還算有點禮貌,之前還沒看出來。”
“大人以前見過我?”
“未曾,耳聞。”
“耳聞畢竟比較主觀,豈能比當面相見來得準確。”
“說得也是。是搖骰子還是押大小呢?”
“不如我來教您吧。”
雖然是在自家賭坊,但是說話還是十分謹慎,生怕有有心人聽了去,二人說起話來,表面上看著就像是宋文書招待了一位貴客賭錢。
實則,二人皆以紙筆交談著。
“主家知道你有座礦山,私營礦山可是要掉腦袋的。”
“我那小小礦山只不過是為了搞研究弄的,既然大人認為不妥當,關了便是。”
“主家屬意要與你合作,若是答應,你背后的那些生意一概不動。”
“不知需要怎么樣合作。”
“嚴閣老一家獨大,只要你那邊稍微出點力,讓他能告老致仕,主家定會高興。”
“那需要我做什么?”
“你是個聰明人,不需要我說那么多。
“楚瀟云可曾是你的人?”
“不是。他無足掛齒,主家不放在眼里。”
寫到這,宋文書大概心里有了判斷。將紙放入燭火里燒了。
“大人今日好手氣,第一次來賭,就能次次都贏,有福之人啊。”
“承蒙老板你謙讓。那今日我就收手了,下次再來。”
那人起身,給了宋文書一塊腰牌,輕聲說了句,“以后有事,去東綾閣拿這塊腰牌說找一書生。自會有人會通知我。沒事就不要來了,我會到這賭坊來找你。”
宋文書接過腰牌,東綾閣自己都未曾聽過,還不知道是個什么地方。
起身送了貴客出門,宋文書眉頭緊皺,喚來了陳宇,“去幫我查查東綾閣什么來頭。還有早上說的跟到楚瀟云去了個地方,是什么地方來著。”
“主子,楚瀟云我們守了很久了,行事比較隱秘,這次跟到是因為那天他心神有些不寧,是去了一個綢緞莊,去了很久,也沒有買布匹,看上去比較可疑。”
“綢緞莊叫什么名字?”
“袁記綢緞莊。”
“那也去查查這個綢緞莊什么來頭。”
事情好像變得有些復雜了,宋文書知道來人肯定是宮里的,既然能敢說楚瀟云無足掛齒,那么不是大皇子的人就是皇帝的人。又說到嚴閣老該致仕了。想必自己的推斷不會有錯,來的人肯定是皇帝的人。
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被皇帝調查清楚了,沒有任何秘密可言,這合作恐怕是不得不進行的。既然都能找到賭坊來,說明這皇帝還是有些本事的。
宋文書皺了皺眉,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還是先回家看看蘇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