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銘囑咐了幾句侍從,但看到躺在軟榻之上的蘇瑤,心里有些復雜的情緒。
要是以往能有人給自己送上來的姑娘,也得看自己愿不愿意,入得了眼的,才有資格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如今這個倒是自己愿意的,可卻有點有心無力。
雖然嚴銘驕橫跋扈,但是還是有分寸的,這涼南城的意思他也清楚,不過這人,自己也不敢隨便就碰了,再則今日身體抱恙,有那心也沒那力氣。
嚴銘躺在自己的床上,打量著蘇瑤,都被人抬進來了,還能睡這么死?這姑娘心也太大了。
蘇瑤睡得迷迷糊糊之時,只覺得自己被抬了起來,然后過了一會又躺在了一個床上,軟乎乎又溫暖,比在馬車舒服多了,于是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這樣繼續(xù)睡著。
公孫瑾在街上找了很久,也沒找到蘇瑤,便回到了蘇宅。
進入蘇宅,就看到金辰
“公孫公子,我家瑤姐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金辰急切地問道。
“我跟她走散了。在東市往外走的一條小巷子走散的。”
“走散了!你也不知道去找找嗎?她一個姑娘大半夜的在外面多危險啊,今日魚龍混雜,我……”金辰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推開公孫瑾沖出了門。
公孫瑾默默地回房,一聲不吭。
沉默了良久,公孫瑾想了個對策,若是想要永遠保護蘇瑤,那只能帶她回獨山居,世人不可能找到獨山居,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公孫瑾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急匆匆地出門了。
金辰著急忙慌地去了賭坊,宋文書今夜還在賭坊等消息,未回蘇宅,也未回自己的宅子。
“主子,我辦事不力,晚上沒有跟著蘇姑娘,想著寧王他們都在,應該沒問題,結(jié)果剛剛公孫瑾回來說,蘇姑娘跟她走散了,至今未歸?!?
宋文書站起了身,閉了閉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今晚注定是個無眠之夜,底下暗流涌動,只是沒想到把蘇瑤牽扯進來了。
金辰看著宋文書一言不發(fā),自知有錯,跪在地上不起。
倒是陳宇想起了什么,“主子,之前你讓我特制的香囊,蘇姑娘可是一直掛在身上?”
宋文書回想了一下,下午分別時,蘇瑤確實掛在了身上。
宋文書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陳宇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金辰,帶了一小隊人火速出發(fā)。
宋文書沒有跟著去,他一直在等,等那個消息,不等到這個消息,也無法放下心來,以后也不能給蘇瑤一個安穩(wěn)的日子。
心急如焚,無比焦慮的他,摩挲著自己的大拇指,眉頭緊蹙。過了今晚,也許一切便有定數(shù),但若失敗,也許還要再等很久才能再次行動。
偏偏蘇瑤在這個時候失蹤,跟今晚的事也估計脫不了關(guān)系,終究還是自己害了蘇瑤。
陳宇舉著火把,在東市街巷挨著照著,香囊經(jīng)過特制,如果跑動肯定會抖落出香粉,香粉在光照下會有熒光。
不一會陳宇便看到了路上的熒光,追蹤著熒光而去,但是在一個巷口便斷了。
“金辰,最近你跟蘇姑娘都出去見過哪些人,最有可能帶走她的是誰?”
“人倒是見得挺多的,但是要說沖突,只跟嚴府那個小少爺有過沖突。”
“嚴府?”陳宇聲音沉了沉,今晚主子的行動不能有失,此時若是大張旗鼓去嚴府要人,恐怕是有些不妥,“這痕跡到這也就斷了,大家分頭再好好找找。”
金辰像是被點通了一樣,“肯定是嚴府那個嚴銘,一定是因為昨天公孫瑾給他下了藥,他覺察出來了,所以他以為是我們,所以抓走了蘇瑤!”
金辰急了,語無倫次的,陳宇看了一眼他,“先盡力找找吧,嚴府不是我們能惹的,沒有任何證據(j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