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春拿到定金之后,立馬先去找了平日里在賭坊也老是輸錢的那幾個人。
先請人在賭坊不遠處的食肆喝了酒。
“哥幾個,今兒我可是在四季賭坊輸了一百兩,整整一百兩!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在賭桌上動手腳?”
“照你這樣說還真有可能,要不然我說我最近咋老輸呢,合著他們出千!”
“老子就說最近怎么手氣這么背。場場都輸!”
丁玉春嘴角浮起一陣笑容,煽動人的目的達到了,再借著酒興就好辦事了。
“大家說說,咱們是不是應該去討要個說法,本以為四季賭坊是京城為數不多的做派還算正直的,沒想到也跟那些個黑心賭坊沒什么兩樣,我看大家就應該聯合起來,一起去討個說法,讓他們還錢!”
“對!還錢!兄弟,我這還認識幾個,也是之前輸了錢的,我去叫上他們一起,去把咱們的錢討回來!”
“討回來!”一眾人喝得臉紅脖子粗,大聲叫囂著。
于是一群醉漢再去集結了另一幫賭徒,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賭坊。
宋文書正聽著陳宇匯報今日搜集來的情報,總覺得嚴家最近有些太過安靜些了。
倒是公孫瑾最近與涼南城走得很近,宋文書對公孫瑾沒什么好感,但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畢竟是蘇瑤的合作伙伴,也不好太過。
樓下傳來了嘈雜了聲音。
“四季賭坊不要臉!出千陷害百姓錢!官府包庇也不管!我們自己來掏錢!”
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擼起袖子,扯著大嗓門,整齊有序的喊著。
此刻正值這條街最為繁華之時,往來人群都齊刷刷地看著熱鬧。
人群已經開始有閑言碎語了。
“主子,我去處理一下?!标愑钅樕缓?,自己管理的賭坊若是由這些人瞎胡鬧哪成。
“小心處理,人多嘴雜?!彼挝臅嵝蚜艘痪?,但心里確實有些想法。
“是。”陳宇抱拳點頭,匆匆下樓。
“發生什么事了?”陳宇出來,陰沉著臉。
來人看到他的臉,不由得有些退縮。尤其是陳宇身上還配了一把劍。
“你是管事兒的嗎?叫你們管事兒的來跟我談。”丁玉春跨一步上前,指著陳宇說道。
大家看到丁玉春站出來了,也長了膽子,紛紛指著陳宇叫道“對,叫你們管事兒的出來,我們來討我們的血汗錢!”
“怎么?是我刀架你脖子上了讓你來賭?”陳宇蔑視地看了一眼來的人,一看就是挑事兒的。
“你們賭坊出老千!害我們都輸錢了!”
“是人都知道,賭向來都是靠運氣,運氣不好就不要怪到別的頭上,我們賭坊天天贏錢的也有,也不見你們眼紅呢?”
“你別瞎扯別的,總之就是要賠錢!”
“若是人人都像你們這樣鬧,我們賭坊還做不做生意了?”陳宇拔高了音量,壓過了嘈雜的人聲。
人群突然安靜了。
忽然有圍觀的人說了句,“你這不是店大欺客嗎?”
鬧事兒的就跟得了援助一般,“就是!你們店大欺客!我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們賭坊不是好東西!”
丁玉春瞅著時機,想搶進門去。
不料卻被陳宇一擋,摔在了地上。
“救命?。⑷肆?!沒人管了嗎!沒天理啊!”
陳宇靜靜地待在那里看著地上的人撒潑打滾。
一群人也跟著起哄,“以為自己開賭坊就了不起嗎?居然還敢打人!弟兄們,沖進去砸了這店!”
“砸!我看誰敢!誰想過去,從我身上踏過去試試!”陳宇渾身散發出了陰冷的寒氣,震懾得眾人不敢行動。
人群中又有人提了一句“他若是敢打你們,就去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