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岑大人被顧汐寧這么盯著,就像被卡住了脖子的雞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之前被顧汐寧氣暈,一直沒找到機會發(fā)作,肚子里積累的滿腹怨氣無處可泄,適才一個沒忍住沖了出來,此刻心里早充滿懊悔。
在目前這等情形下,即便顧汐寧將他當場正法,岑家只怕都沒辦法幫他討回公道。
“岑大人,你想干什么?”謝瑾澈的臉也沉了下來,他轉(zhuǎn)頭冷冷的盯著此人。
“抱歉,太子殿下,岑大人今天大概是腦子出了點毛病,我這就帶他下去。”
屋里的禮部尚書傅大人見狀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將岑大人拽了進去。
“岑大人,你瘋了不成?”傅大人將岑大人拽進來之后,一臉怒容的瞪著他。
如果可以,他實在不想管他,他實在搞不明白,以前行事挺周全的岑大人今天怎會如此荒唐。
岑大人是他的直系下屬,跟著來昭陵也是他點的名,一旦真搞出什么事,他這個直系上司也脫不了干系。
眼見岑大人人被拉走,謝瑾澈沒再管他們,他走到顧汐寧身邊,提氣朝山腰軍營方向大喝了一聲
“護陵軍聽著,孤一切安好,任何未經(jīng)孤的調(diào)令,膽敢擅入皇陵者,一律按叛逆罪論處。”
因顧汐寧與謝瑾澈兩人連續(xù)發(fā)聲,護陵軍騷動了片刻,很快又安靜下來。
大約一刻鐘之后,出去的那一半禁衛(wèi)軍也回來了,一百人傷亡十二人,回來的只有八十八人。
敵人不知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事不可為,就選擇了暫息旗鼓,總之,后半夜沒風平浪靜。
次日一早,護陵軍的兩名副將在親兵的攙扶下,來到了皇陵。
他們一來,就俯到謝瑾澈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口哭訴
“殿下,昨晚歇息之前,褚將軍和周將軍找末將幾個喝酒,喝完酒之后末將就不省人事的昏睡了過去。
直到今早醒來,才發(fā)現(xiàn)昨天晚上山頂上居然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末將失職,末將罪該萬死,望殿下降罪。”
這兩人一個姓王,名洗,一個姓李,名霖,兩人都是一臉菜色,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真受到了什么摧殘。
“褚楓和張奕哲呢?”謝瑾澈掃了他們一眼,皺眉問。
“不知道,末將醒來就沒有看到褚將軍和周將軍的影子。”李霖搖了搖頭。
“汐娘,你對此有什么看法?”李霖和王洗離開之后,謝瑾澈問了站在旁邊的顧汐寧一句。
“護陵軍有問題是肯定的,至于這問題到底出在誰的身上尚有待詳查。”顧汐寧道。
“你說得不錯,這事查肯定是要查的,只是卻不該由我動手,否則,我這無辜者只怕就要變成謀劃者了。”
顧汐寧沒有接話,看著他的目光卻露出贊賞,太子上位雖才三年多,行事卻已頗具一個合適儲君的風范。
接下來直到太子離開,都沒再發(fā)生任何異常,一場精心策劃的皇陵刺殺就這么虎頭虎尾的過去了。
這么大的事,隱藏是不可能的隱藏的,太子的車駕尚未入城,信息就傳到了嘉和帝耳中。
嘉和帝聽到這個消息,勃然大怒。堂堂皇陵守軍,被人折騰成篩子,他對此卻一無所知。
他的太子去祭掃一次皇陵,差點就回不來了,這大靖還是不是他的天下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尤其是嘉和帝這種已經(jīng)登基三十年、同時軍政大權(quán)盡在掌握的鐵血帝王。
一時之間,大靖朝堂,草木皆兵,眾臣兩股戰(zhàn)戰(zhàn)。
太子一回城,就被嘉和帝叫進宮去了,隨太子一起進去的還有慶王。
等這兩人從宮里出來,嘉和帝就頒下嚴旨,命令三司與內(nèi)衛(wèi)聯(lián)合調(diào)查,限十五天之內(nèi)破案。
期間需要了解詳情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