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二,北蒙使團入京,帶隊的是他們的三皇子-拓跋寨云
太子謝瑾澈奉命迎接使團,隨太子一同出迎的還有兩位尚書,虎賁營統領方中岳,外加顧汐寧這名新出爐的侯爺。
四月二十二巳時中左右,太子一行來到奉安城外。
官道上除了稀稀落落的行人,尚沒有看到北蒙使團的影子。
“殿下,北蒙的三皇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可了解?”
沒看到正主,閑著也是閑著,方中岳便找了個話頭,開口打破了寂靜。
“了解不多,上次過來的是他們的大皇子,這位三皇子據說在北蒙不顯山不露水,沒有什么存在感。”謝瑾澈搖了搖頭。
“一個沒什么存在感的皇子,卻能拿下今年這種情形下出使大靖,這是北蒙太不把咱大靖放在眼里么?”方中岳一臉的若有所思。
“北蒙狼子野心,對當年簽下的割地賠款條約一直心存不忿,誰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依老夫之見,這樣的國家就應該一舉蕩平。”
提起北蒙,年過六旬的兵部尚書鄭大人心火頓旺,一張布滿褶皺的老臉滿是憤慨。
他就沒有見過哪個戰敗國像北蒙這般趾高氣揚和不要臉的。
“鄭大人別氣了,說白了還是咱們大靖不夠強,如果國力足以支撐幾線同時作戰,陛下早讓人去把北蒙給蕩平了。”禮部尚書傅大人開口安慰了一句。
太子謝瑾澈沒有接話,嘴巴卻抿成了一條直線,面容顯得十分肅冷。
大靖擊敗西梁之后,雖有當世第一強國之稱,可內部問題眾多,內斗嚴重,國庫空虛,確實沒有能力支撐幾線作戰。
父皇看似健朗,實則這些年操勞過度,身體已大不如前,他這個皇太子身上的擔子......
“傅大人說得是,與其生這沒用的閑氣,還不如君臣一心,努力提升國力,只要咱們大靖的整體實力上來了,無論是北蒙還是西梁都不足為懼。”顧汐寧順著傅大人的話接了一句。
“顧候,據說西境大戰的時候,北蒙也有參與,他們的實力與西梁比起來如何?”鄭尚書問。
“對北蒙戰力最清楚的應該是方將軍和雍國公,去年他們只派了五萬人過來,除了金狼衛,其他人較西梁兵要略遜一籌。
但北蒙的整體戰力不能根據這五萬人來評估,或許他們派來的人本就是戰力一般的部隊。”
“侯爺特意提到金狼衛,怎么,金狼衛有什么特殊之處嗎?”方中岳插了一句。
“金狼衛本就是北蒙戰力最強的戰衛,他們那位南川公主接手之后,金狼衛再次提升了一個臺階,已不遜色于任何一支我所知道的精銳部隊。”
方中岳抿了抿嘴,顧汐寧的本領他已經見識過了,能得她如此評價的部隊和首領……
方中岳沉默了片刻,又問:“不知南川公主會不會隨他們的使團一起過來。”
“這個不好說,若按常理推斷,她一個領兵的大將不會來,不過南川公主不是用常理可以推斷的人。
對了,我聽說北蒙至今尚沒有選定繼位皇子?”顧汐寧搖了搖頭,復將話鋒一轉。
她與當世最大的信息渠道販子-玲瓏閣的閣主是至交好友。
得這位老友之助,她不僅對西梁的各種情報了若指掌,對其他幾國的基本情況也不陌生。
就連他們適才在討論的北蒙三皇子,顧汐寧遠比他們了解的多。
“確實如此,侯爺的意思莫非是說這位三皇子……”
她此言一出,太子、兩位尚書大人,虎賁營統領方中岳同時轉目朝她看了過來。
“我沒有見過這位三皇子,也不了解北蒙的皇帝,不好隨意下結論,不過人馬上就會到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