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公主,顧侯是我大靖軍神,更是我大靖天子親封的一品軍侯,公主殿下也是帶兵之人,當(dāng)知有些玩笑是不合適開的。”
謝瑾澈面色一沉,目光不善的盯著南川公主。
“抱歉,太子殿下,侯爺,南川沒有冒犯之意,只是聽多了傳聞,才有此誤解,是南川魯莽了,請兩位見諒。”
南川公主與謝瑾澈對視了片刻,又轉(zhuǎn)目看了一眼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yīng)的顧汐寧,神色一整,揖手道歉。
“確是南川冒昧,還望太子殿下與顧侯海涵,正如殿下所說,我等這一路舟車勞頓,頗感疲憊,殿下若方便的話,請帶我們?nèi)氤前伞!?
拓跋寨云看了諸人一眼,適時接過話頭。
對方是他國來使,話已說到這份上,謝瑾澈若再糾著不放,顯然不太合適。
他收回視線,與護(hù)送使團(tuán)的藍(lán)將軍做完交接,抬手朝拓?fù)苷谱隽艘粋€請的姿勢:“貴使請入城。”
“北蒙這位三皇子和兩位公主一唱一和的,也不知到底想玩什么把戲。”待北蒙使團(tuán)入住驛館后,方中岳一臉若有所思的開口道了一句。
“哼,在咱們的地盤上,任他們有什么想法,也生不出什么幺蛾子。”對北蒙怨氣極大的鄭尚書哼了一聲。
“還是謹(jǐn)慎些好,我總感覺他們有些來者不善,不管是南川公主,還是他們的這位三皇子,都不是易與之人。
南川公主也就罷了,她聲名在外,可他們這位三皇子,顯然和傳言中的不太一樣。
他看似綿軟好欺,被兩個妹妹喧賓奪主,也毫無脾氣,可他只要開口,必能切中要害和主題。”顧汐寧接口道。
“顧侯說的有道理,北蒙的這位三皇子看似毫無脾氣,說話也是彬彬有禮,實則每句話都綿里藏針,比之前來的那些使臣難對付多了。”一直沒怎么開口說話的禮部尚書傅大人接了一句。
原本大家還有些擔(dān)心,北蒙使團(tuán)入京之后會生幺蛾子,負(fù)責(zé)看守和護(hù)衛(wèi)使團(tuán)安全的方中岳,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哪知這些人入城之后,十分安分,一連幾日,除了三皇子和兩位公主偶然出門逛逛街外,沒有任何異常行為。
三日候,也就是四月二十五,嘉和帝下旨召見使團(tuán),顧汐寧也在同一天接到了入宮的旨意。
四月二十六,顧汐寧換上官服,騎著馬走到宮門口的時候,正好和入宮的北蒙使團(tuán)碰上。
“顧侯。”拓跋寨云率先和她打了個招呼。
“見過三皇子,見過兩位公主。”顧汐寧朝他們拱手行禮。
“不必多禮,顧侯,既然碰上了,咱們一起入宮如何?”拓跋寨云擺了擺手,笑瞇瞇的看著她開口道。
至于南川和南屏兩位公主,今天表現(xiàn)的特別乖巧,她們靜靜的跟在拓跋寨云身后,一言未發(fā)。
“侯爺。”顧汐寧正要搭話,身后忽然傳來呼喚。
顧汐寧轉(zhuǎn)目望去,只見方中岳騎馬朝這邊走了過來。
“碰到了同僚,他估計有什么話要和我說,要不貴使先行一步?”
顧汐寧指了指方中岳,有些歉然的笑了笑。
“也好。”拓拔寨云并未勉強,他轉(zhuǎn)頭看了方東岳一眼,帶著兩位公主先一步入了宮門。
“北蒙的三皇子和兩位公主,怎么,他們又在找茬?”
方中岳過來之后,看著拓跋寨云幾人的身影,開口道了一句。
“沒有,今天他們很客氣,邀我一起同行。”顧汐寧搖了搖頭。
“他們怎么比我們來的還早?神神叨叨,古古怪怪的,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算了,咱們也入宮吧。”方中岳撇了撇嘴。
朝中大臣對北蒙印象好的不多,方中岳這種軍人就更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