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骨雷參酒的份量有限,五位皇子和南川沒拿此酒來敬,不然,哪怕她酒量再好,功夫再高,也扛不住。
一轉眼,顧汐寧就被灌下了二三十杯。
她喝的這些酒雖不像虎骨雷參酒的后勁那么猛,卻也同樣不可小覷,幾十杯下肚之后,她的目光不自覺的變得朦朧起來,頭也有些暈。
“鎮西侯不愧是大靖的女戰神,這份豪爽海量,真真是愧煞天下男兒,像侯爺這樣的英雄,若是一味的飲酒聽樂,未免無趣,不如大家來玩個有意思的游戲如何?”
拓跋燾的目光一直盯著顧汐寧,眼見她露出了明顯的酒意,眼珠一轉,制止了其它人的敬酒,緩緩開口道。
“不知道可汗想玩什么游戲?”顧汐寧打了個酒嗝,問。
“你是軍人,本汗聽說你一手箭法堪稱天下無雙,而我北蒙是生活在馬背上的民族,最喜歡騎射,難得大家有緣,聚在一起,你就與我的幾位孩兒一起玩玩死亡游戲如何?”
拓跋燾笑瞇瞇的道。
“何為死亡游戲?”顧汐寧晃了晃腦袋,又噴出一口酒氣。
“南川,你來告訴鎮西侯,何為死亡游戲。”拓跋燾將視線轉南川公主身上。
“所謂死亡游戲,就是讓活人站在標靶中央,靶心緊貼人的頭頂,射擊者蒙上眼睛,縱馬盲射,以射中人靶心而不傷人性命者為勝出,通常以三局定輸贏。”南川答道。
“怎么樣,侯爺有沒有興趣玩玩這個游戲?”南川公主的話音剛落,拓跋燾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在場的其它人目光也跟著落到了顧汐寧的臉上。
“這游戲甚是有趣,在下很興趣,不過大汗也看得出來,我有些喝多了,若是準頭一個把握不好,傷了人怎么辦。”
自從看見拓跋燾那一刻起,顧汐寧就知道今晚這場夜宴不會那么容易渡過。
為此,面對拓跋燾拋出的問題,她沒有找借口推塘,而是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接口道。
“既然有勇氣參加死亡游戲,自然是生死自負,若標靶無力自保,被你射死,那是他自己無能,與你無關,不過既然是游戲,自然需要加點大家都感興趣的點彩頭。”拓跋濤道。
“不知大汗想加什么彩頭?”
“很簡單,侯爺若是勝了,我立即簽訂你朋友的商會入住北蒙的合約,如何?”
“如果我敗了呢?”顧汐寧又問。
“敗了,就把你肩上那只鸚鵡交給本汗吧。”拓跋燾略一沉吟,將視線轉到蹲在顧汐寧肩膀上的鸚鵡身上。
“抱歉,大汗,這只鸚鵡是別人寄放在我這,我做不了它的主。”
顧汐寧心頭一跳,果然,拓跋燾是沖著緋虎來的,面上卻分毫不顯,只緩慢而堅定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