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爐內,隨著王多寶手中掐訣,整座洪天爐便震動了起來。
一道磅礴的大道威壓憑空而生,化作一座洪天爐的虛影鎮(zhèn)壓在了鐘如修的身上。
一瞬間,在他身旁四周的炙熱靈氣變得極度粘稠密集,將他身旁所有的空間都擠滿,令他動彈不得。
鐘如修奮力掙扎卻無法擺脫洪天爐力量禁錮。
這是一件道寶的偉力!
縱然是百骸境的高手也得被禁錮在此地動彈不得!
此時鐘如修心中憋屈的要死。
明明是他鐘家祖?zhèn)鞯墓Ψê鏍t嬗變,為何在一個外人手中要使的比他鐘家的人更厲害更熟練。
明明是他鐘家的祖?zhèn)鞯缹毢樘鞝t,此時卻被一個外人用來對付他鐘家的修士!
這就是半神強者嗎?當真就恐怖如斯!
這時王多寶呵呵笑著走到了鐘如修的身邊,戲謔的問道
“驚訝嗎?害怕嗎?實話告訴你,就算你鐘家創(chuàng)出烘爐嬗變的那位老祖,我都能在其面前直接抹去這尊道寶上屬于他的烙印?!?
“因為我是半神??!我的血爐之術雖然脫胎于他的烘爐嬗變,卻要比之更強!”
鐘如修咬牙不語,只是默默的打開了自己的護身法器,想要接此破掉洪天爐的力量對他的鎮(zhèn)壓。
果真,在其身后一尊烘爐虛影浮現(xiàn)后,洪天爐力量的鎮(zhèn)壓果真少了不少,然而下一刻,王多寶的血爐卻罩在了他的身上。
僅僅一瞬間,鐘如修護身法器形成的烘爐虛影便被王多寶的血爐吞噬一空,血爐開始腐蝕煉化他的身軀。
“不!”
鐘如修絕望的大喊。
王多寶的血爐之術在烘爐嬗變吸收煉化的基礎上,加上了血道之中溶解吞噬的特性,全方面的克制了烘爐嬗變這一功法。
當然也全方面的克制了基于烘爐嬗變這一功法制造出的護身法器。
爐外,鐘家的眾多高層紛紛一驚,都在同時感覺到了他們鐘家的天之驕子鐘如修開啟了護身法器。
眾人皆是驚疑不定。
明明方才還厲害到引動了洪天爐的力量,怎么這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被迫開啟了護身法器?
一時間鐘家人都議論紛紛擔憂不已。
“如修的護身法器開啟了,是不是在爐中遇到了什么困難和強力的對手?”
“不會吧?我鐘家對外一向與人交好,來參加此次烘爐鍛體的人之中也并未有什么仇家對手,就算是有也應該不會在我們鐘家的主場上動我們的弟子才對?!?
“那這護身法器總不可能是如修那小子不小心開啟的吧?這如何解釋!”
就在鐘家人爭論不已的時候,一位鐘家執(zhí)事在大長老的身旁附耳問道
“大長老,我們該如何是好?”
一時間鐘家人都安靜了下來,等著大長老的決斷。
大長老抬了抬眼皮看了看鐘家眾人,又看了看火光熊熊的洪天爐,故作鎮(zhèn)定道
“莫怕,小修方才還引動了洪天爐的力量,更何況在洪天爐內我鐘家的主場之上,不會出什么問題的,諸位稍安勿躁?!?
此話一出,鐘家人頓時安定了下來,紛紛點頭附和。
的確,在洪天爐鐘家主場之中,以鐘如修的本事,就算是對上一位有著半神傳承的升明境修士,他都可以對付的來。
然而此時他所面對的,可不是什么有著半神傳承的修士,而是一尊貨真價實的半神!
一尊有著真神傳承的半神,有著完整烘爐嬗變功法以及更高深的血爐之術的半神!
爐內,鐘如修的身軀以及在王多寶血爐之術的煉化下開始潰爛分解,四肢都消失了大半。
眼瞅著他不過半刻鐘便要被熔煉成一灘鮮血,鐘如修的內心終于崩潰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