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膝跪地的將領更是氣的渾身顫抖,他剛剛立了軍令狀,就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此時,一位身負重傷灰頭土臉的將軍從帳外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撲通一聲好似力氣耗盡一般的跪倒在眾人面前。
這樣一個征戰沙場半生的鐵血男兒,此時卻哭的好像一個孩童一般。
“啟稟陛下、將軍!我軍右線戰線全面潰敗,全軍覆沒!只剩下我了,只剩下我了啊!”
這幅慘狀令在場眾人都為之動容,唯獨那負責統帥全局立了軍令狀的大將,此時氣急敗壞的上前一腳將那逃回來的將領踹的翻滾在地。
“他們都死了,怎么就你活著回來了!你怎么有臉活著回來!”
大將一邊呵斥一邊狠狠的踹著那已經重傷的將領。
一陣過后,他猛然朝水澤圣皇跪下磕了個響頭,漲紅著一張臉說道
“陛下!方才末將已然立了軍令狀,若是擋不住,末將以死謝罪!現在末將就給陛下一個交代!”
說罷,那大將拔劍就要自刎,水澤圣皇卻是一聲厲喝將其制止。
“且慢!”
水澤圣皇微微看向那身負重傷討回來的將領,沉聲問道
“我大泱的將領目前除了你還沒有一個從他們的手上戰敗后還能活著回來的,是他們自己放你回來的吧?”
重傷的將領抬頭,含淚看向水澤圣皇。
“陛下英明,末將本想自裁不受俘虜之辱,可他們卻放了末將,托末將將敵軍主帥的一封戰書帶給陛下。”
“哦?戰書?”
水澤圣皇略感詫異,給他下戰書,莫非是要他這尊半神出戰?
不等他開口,那重傷的將領就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上。
水澤圣皇打開一看,還果真是邀戰之書,邀的還正是他這大泱之主半神強者。
身旁一眾將領都看樂呵了,不禁嗤笑諷刺起來。
“大衛此行來的并沒有衛期,他那小小的主帥竟敢邀戰陛下這尊半神強者,真的是尋死有道啊!”
“不對!他們的主帥怎么可能這么送死,一定有詐!”
“有詐就有詐,怕甚!不管敵軍的主帥是脫胎還是沖虛強者,布下怎樣的陷阱,豈能奈何的了陛下這尊半神強者!”
“說的有理,敵軍可能并非想真的邀戰陛下,或許只是激將之法!”
眾將領議論紛紛,一副瞧不起大衛的模樣,然而就當水澤圣皇看到書信下方的署名時,雙眸卻猛的縮緊驚呼一聲。
“仇先生!”
這封戰書的署名,赫然就是仇先生這三個字!
“仇先生?”
眾降臨疑惑一聲,隨即大笑起來。
“聽這名字,大衛這次居然是個書生領兵!”
“這書生居然還不是紙上談兵,能把我們打成這幅模樣,還是有點本事的,可他居然敢邀戰陛下!”
“敵方主帥是書生的話,基本可以肯定這戰書就是激將法了!”
“陛下!要不要應戰,好好用您的半神威壓嚇破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書生膽子,揚我大泱國威!”
“咦?陛下?”
當一眾將領回過頭來,才發現水澤圣皇早已默默坐回了主位,整個人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座椅上。
他臉上的慍怒之色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生無可戀毫無斗志的神情。
原來是仇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