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不愧是“天機(jī)”,發(fā)現(xiàn)的時間比葉綺羅預(yù)計中更早。
難得的,初時,老和尚還有點意外,然后,不知道是出于習(xí)慣還是想到了什么,老和尚似乎針對赤金書推演了一把,他面上雖然不顯,但葉綺羅憑借強大的神魂,還是感覺到了他強烈的情緒波動,哪怕只是短暫的一瞬。
慧心上人手上輕撫,一團(tuán)佛光落到書靈身上,書靈像是醉酒似的晃了晃,然后回到赤金書中。葉綺羅手覆上去,輕輕的挑眉,書靈睡著了。
“施主好生養(yǎng)著它吧。”
就跟之前說讓她去藏經(jīng)閣的語氣一般無二,不過,葉綺羅知道,涵蓋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之前或許是想要賣她一個好,現(xiàn)在針對的是書靈本身。“上人這是算到什么了?”
“阿彌陀佛。并未。”
并未?作為人族天機(jī)——葉綺羅就篤定了他這一身份,而且,絕對比妖族的那個先知強很多——還可能是人族目前的最強者,正常情況,針對一個器靈而已,就算器靈有些特殊,基本上也是一眼就看透,所以說,書靈,亦或者是書靈與赤金書的結(jié)合體,不僅僅是特殊那么簡單。
它可能關(guān)聯(lián)到一些……事情。
“是并未,還是不可說?”葉綺羅面不改色的問道。
如果是不可說的話,麻煩可能還小一點,牽扯可能沒那么大,如果真的是慧心上人都推演不出來,呵呵……突然對這本書不期待了,“餓死”它算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慧心上人這話也的確是真的,不過,要說一點沒推算出來,也不對,只是,“看到”的那點模糊的畫面,并沒有書靈的影子,說并未也沒錯,不是不可以再強行的繼續(xù)推進(jìn),只不過,他將遭受巨大的反噬。
慧心上人的確是人族天機(jī),但對外的人族天機(jī)并不是他,他要是占了這個位置,天機(jī)閣的不就成了擺設(shè)?他跟天機(jī)閣那些整日沉迷推演,恨不得將未來的所有事情都掌控在手中不同,他知道量力而為,更知道適可而止,所以,知道不能繼續(xù)的時候,就不會再繼續(xù)。
大概也就是因為這個,別人知道慧心上人在推演一道也厲害,但始終將之排在天機(jī)閣之后。
慧心上人自然不圖那點虛名,再說了,他的地位擺在這里,又有幾個人真敢找到他頭上。
“既然是這樣,那這本書,我就送給上人唄。以上人的名望,養(yǎng)它自然是很容易的事情。”
“施主說笑了,寶物擇主,你便是強行與它解除關(guān)聯(lián),別人也未必能重新讓它認(rèn)主,再說了,有些事情,不是解除了關(guān)聯(lián),就不會再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避不開的。”
葉綺羅笑了笑,“那不然這樣,我既然是它的主人,上人你沒法推演它,就換個角度,給我算一算。你之前我,我能得償所愿,那么得償所愿之后呢?”
“施主向來心思堅定,遇到什么事兒,必然也會義無反顧,那么,又何須去在意日后如何。”
不管是不是冠冕堂皇的話,葉綺羅本質(zhì)上是贊同這話的,就跟九尾不讓云斬修習(xí)推演一樣。
“行,我也不為難上人。”葉綺羅繼續(xù)捻了一顆棋子,落到棋盤上,“我此次來普陀寺,是向貴寺求助的,之前在昆虛學(xué)府,意外得到了他幾乎快被吞噬的殘魂,被魔氣侵染嚴(yán)重,動用了一些凈化手段,效果有,卻不盡如意,所以想找貴寺幫幫忙。”
“施主所求,自然是無不可。”
這么干脆,葉綺羅自然喜歡。
棋局在繼續(xù),沒多久,這小小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和尚,這一個個的,修為最低的都是游虛境中期,甚至包括普陀寺的另一個窺天境,當(dāng)然,這陣仗大歸大,但是面對的是慧心上人,自然不算什么。站在慧心上人面前,那是畢恭畢敬的,包括那個修怒目金剛的和尚。
當(dāng)然,這些個跟慧心上人又不同,他們都是青年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