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原本正在聽卞自鳴匯報這幾天的糧食消耗情況。
見到花漫漫花容失色地沖進來,他單手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朝卞自鳴擺了擺。
卞自鳴識趣地退了出去。
待營帳只剩下他們二人,花漫漫這才抬起頭,露出哭得紅通通的雙眼。
“王爺,妾身剛才又遇見太子了。
他原本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就變了臉色。
不僅對妾身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還、還伸手來扯妾身的衣服。
妾身驚慌之下,不小心踢了他一腳。
正好踢到了他的要害部位。
妾身好害怕,太子肯定很生氣,他肯定會殺了妾身的。”
李寂在聽到太子對她動手動腳時,臉色就沉了下去。
那廝居然敢對他的女人霸王硬上弓,真是活膩味了!
李寂問道“他碰到你哪里了?”
花漫漫哽咽著道“他推了妾身一下,碰到了妾身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又接著說道。
“他還摸到了妾身的腰帶,其他的就沒有了。”
李寂伸手將她的腰帶一把扯下來,狠狠甩到地上。
看他那兇狠的架勢,仿佛被他甩掉的不是一根腰帶,而是太子的項上人頭。
花漫漫看得出他此時心情很不好,沒敢吭聲,只乖乖地依偎在他的懷里,像只尋求庇護的可憐小兔崽。
李寂將她整個抱在懷里,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原本還想等回到上京之后再慢慢收拾太子,現在看來,是沒有那個必要了。
待花漫漫的心情平復下來之后,李寂讓她去換身衣服,而他則親手寫了封密函,交由信任之人悄悄送出了營地。
李澄回去后,立刻就命人請了隨行太醫過來給他診治。
林清芷心急如焚地守在床邊。
等到太醫結束診治,林清芷急忙追問。
“太子殿下怎么樣了?”
太醫面露遲疑之色,似是在猶豫該不該說實話?
李澄忍著劇痛,狠狠拍了下床板,道。
“快說!”
太醫不敢再遲疑,張嘴就說了一大通復雜的醫理。
簡而言之,就是太子傷得很重,太醫可以盡力治好他,但只能讓他恢復基本的泌尿功能,像床事之類的,他以后就別想了,生兒育女就更是做夢。
李澄聽完后,登時就發了瘋。
他狠狠地將枕頭摜出去,聲嘶力竭地咆哮道。
“滾!都給孤滾出去!”
太醫提著醫藥箱慌慌張張地退了出去。
林清芷生怕太醫會把太子不能人道的事情給說出去。
她趕忙追上去,叮囑太醫一定要保守秘密。
若是太子無法再生育的消息傳出去,他的太子之位肯定會動搖。
大周朝不可能容許一個無法傳宗接代的人當上皇帝。
李寂一直有派人盯著太子那邊的動靜,得知太醫去看過太子之后,李寂立刻命人將太醫叫了過來。
李寂懶得跟他兜圈子,開門見山地問道。
“太子的那玩意兒是不是廢了?”
太醫一驚,脫口而出“您怎么知道的?”
說完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不小心說漏嘴了。
李寂嗤笑“營地就這么點大,只要本王費點心思,什么事情打聽不到?”
太醫一想也是。
如今昭王掌管著整個虎嘯營,而這營地里幾乎都是虎嘯營的人。
只要昭王一句話,這些人都能成為他的眼線。
既然昭王都已經知道真相了,再隱瞞也沒有意義,太醫索性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對太子診斷出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