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雖然活過來了,但身體會很虛弱,皇帝將他留在宮中休養(yǎng)。
宮里有太醫(yī),隨叫隨到,更方便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
在這期間,花卿卿來過含章殿一次。
她名義上是來給皇帝送湯的,實際確實來看望二妹妹的。
皇帝知道此事,也沒責(zé)怪她,反倒更加欣賞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了。
花卿卿來的時候,花漫漫正在配昭王釣魚。
兩人坐在湖邊的垂柳樹下。
因為他大病初愈,昭王的身體還很虛弱,所以他身上穿得格外厚實,不僅身上披著厚厚的大氅,腿上還蓋著毛毯。
在他面前插著根魚竿,魚線的一端落于水中。
他并不關(guān)心能否釣上魚來,始終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半邊身體都靠在花漫漫身上,活像沒骨頭似的。
花漫漫伸手將他往外推,讓他端正坐好。
李寂卻不愿意。
“我還很虛弱,坐不穩(wěn)。”
花漫漫信他才有鬼了!
別人不知道,可她卻清楚得很,狗男人都是裝的。
他的病早就好了,如今的他健健康康活蹦亂跳,一拳就能打死一頭老虎。
花漫漫想讓他別裝了,余光卻瞥見不遠(yuǎn)處站著的花卿卿。
她只得暫時放棄戳穿狗男人的偽裝,低聲對他說道。
“我姐來了,我得去跟她打聲招呼。”
李寂瞥了一眼花卿卿,很快收回視線,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腰上摸了摸。
“快去快回。”
他坐直身子,花漫漫趁機(jī)站起身,朝著花卿卿走過去。
待走到她的面前,花漫漫故意裝作不耐煩的樣子。
“你怎么又來了?”
花卿卿還有些沒能回過神來,聞言訥訥地應(yīng)了聲“來看看你。”
雖然在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可在親眼看到活著的昭王時,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原來傳聞是真的。
昭王真的起死回生了。
花卿卿甚至動了點心思,既然昭王能起死回生,是不是她的祖母也能活過來?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祖母已經(jīng)下葬,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遺體肯定都已經(jīng)腐壞。
即便真能將她的魂魄從地府叫回來,她又如何能活得過來?
花漫漫并不知道這短短一瞬間,花卿卿的腦子里閃過了多少念頭。
她倨傲地道“現(xiàn)在你看完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花卿卿“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花漫漫故意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似乎是不想聽她說話,但耳朵卻豎德高高的,想聽聽女主特意跑來找自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見狀花卿卿不得莞爾一笑。
二妹妹還是這么別扭呢。
花漫漫有些惱怒“你笑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看到二妹妹心里高興,忍不住想笑。”
花漫漫冷哼“別以為你這么說,我就能改變對你的態(tài)度。”
花卿卿無奈地笑著,像是拿這個二妹妹沒辦法似的。
隨后她從袖中拿出個淺粉色的小荷包,問道。
“你還記得著個荷包嗎?十一年前的上元節(jié),母親親手做了兩個荷包,你我各一個。
這是我的,你的那個呢?”
花漫漫起初并未認(rèn)出那個荷包,只覺得很眼熟。
直到她仔細(xì)翻找原主殘留的記憶,才想起來的確是有這么件事兒。
當(dāng)年母親先是做了個荷包給她,因為是上元節(jié),母親還特意在荷包上面繡了幾個白白胖胖的小元宵。
母親怕被人說成是厚此薄彼,后來又做了一個同樣圖案但不同顏色的小荷包,送給了花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