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傷的。”
李寂還想再說點什么卻被花漫漫悄悄拉了下衣袖。
她在暗示他不要再說了。
即便是梁妃有錯在先可梁妃的身份擺在這里她作為西梁派來聯姻的郡主,是兩國之間的和平象征。
如金她在宮里被人打傷西梁使團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為了給西梁一個交代皇帝肯定要處罰動傷梁妃的人。
在花漫漫決定親自動傷梁妃的那一刻時就已經想明白了這些事情。
她也已經做好了獨自承擔所有后果的準備。
李寂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他不管漫漫的暗示堅持道。
“若非微臣將漫漫帶進宮里,她也不會打傷梁妃這件事微臣也有錯陛下要罰的話,就請一起罰!”
皇帝卻像是沒聽到李寂說的話般,平靜地道。
“昭王妃出傷梁妃,按律應當杖責,但念在你是為母報仇,孝心可鑒的份上,朕可以對你從輕處罰,你去含章殿外跪著,天黑才能起身離開。”
花漫漫行了一禮:“多謝陛下開恩。”
此時正值隆冬,天上飄著雪花。
雖然宮里的路面每天都會有人定時清掃,仍舊留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花漫漫跪在雪地里,雪水很快就浸透裙擺和褲子。
她的膝蓋和小腿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太醫院內,昭王還在跟皇帝爭論。
李寂想要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可不管他怎么說,皇帝都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
皇帝看著李寂因為著急而泛紅的眼眶,心里越發煩躁。
他不喜歡瓏珠郡主,卻還要捏著鼻子將她收入后宮,為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能讓李寂少點麻煩!
結果李寂非但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反而還因為區區一個女人就跟他爭論不休。
兩人誰也不敢讓步,最后鬧了個不歡而散。
李寂離開太醫院后,直奔含章殿。
當他看到獨自跪在雪地里的花漫漫時,心被狠狠揪了起來。
他大步走過去,想要將花漫漫拉起來。
花漫漫沒有動。
因為太冷了,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妾身要是現在就起來,就等于是抗旨。”
李寂:“我有鐵券,可以保你不被治罪。”
花漫漫無奈地道:“鐵券是陛下賜給您的保命符,它只能保您的命,保不了其他人的命。”
李寂無法反駁。
他干脆撩起衣擺,跪在了花漫漫的面前。
“既然要跪,我便陪著你跪。”
花漫漫忙道:“王爺不用這樣,妾身一個人跪著就行了。”
李寂理所當然地道。
“你我是夫妻,本就該患難與共。”
花漫漫知道他主意已定,不會再改變,只得嘆了口氣。
“您這又是何必呢?”
李寂一點不后悔,反而還笑瞇瞇的。
“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樣子很像是在夫妻對拜?”
花漫漫一愣。
現在他們兩人是面對面跪著,中間隔著一臂長的距離。
乍一看起來確實很像是在夫妻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