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大長公主收到昭王派人送來的年禮,心里很是欣慰。
她問起昭王的近況。
“我聽聞寂兒最近病了,病得嚴(yán)重嗎?讓太醫(yī)看過了嗎?”
高善嚴(yán)格遵照昭王的交代,閉嘴不言。
見狀,寧陽大長公主不由得蹙眉:“問你話呢,你怎么不回答?難不成是寂兒病得很重?”
高善仍是不說話。
直到寧陽大長公主沉下臉嚴(yán)厲逼問的時候,高善才不得不開口。
“請公主殿下恕罪,不是奴婢不肯說,是昭王殿下不讓奴婢說,奴婢不敢違抗昭王殿下的命令,求公主殿下莫要為難奴婢。”
說完他便跪了下去,一副寧死也要遵從昭王囑咐的樣子。
寧陽大長公主心里越發(fā)擔(dān)憂。
難不成昭王真的病得很重?
她當(dāng)即站起身:“走,我要親自去昭王府看一看。”
李寂對于寧陽大長公主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
因為這就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他張嘴喚了聲外祖母,隨后便低頭咳嗽起來。
寧陽大長公主趕忙讓人倒了杯熱茶給昭王。
李寂接過茶盞,喝了兩口熱茶,這才感覺嗓子舒服了些。
寧陽大長公主很是心疼:“你都病了好幾天了,怎么還是不見好轉(zhuǎn)?”
李寂聲音沙啞:“我感覺已經(jīng)好些了,外祖母別太擔(dān)心。”
寧陽大長公主嘆了口氣。
“你是我唯一的外孫,我如何能不擔(dān)心?”
李寂:“也是不湊巧,我剛好趕在這個時候病了,以至于連圣人交代的事情都沒法完成。”
寧陽大長公主:“你是說修葺太廟的事嗎?那些事交給二皇子和五皇子去辦就行了,他們兩個年紀(jì)也不小了,也是時候好好歷練一下了。”
李寂:“二皇子和五皇子到底還是經(jīng)驗太少,太廟不是尋常地方,須得有人在旁看著,免得他們一時不察鬧出什么亂子。”
寧陽大長公主:“這個不用你擔(dān)心,太廟幾乎每年都會修葺一次,工部對此事熟練得很,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問題。”
李寂:“我擔(dān)心人多口雜,萬一有不長眼碰壞了太廟里的東西可怎么辦?不如先把太廟里值錢的東西提前收起來。”
寧陽大長公主失笑:“宗廟里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你想太多了。”
李寂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可我小時候曾聽過一些傳言,說是太廟里面藏著寶貝,我那時年紀(jì)小不懂事,對此信以為真,想著有機(jī)會一定要親自太廟里面找一找。”
寧陽大長公主目露無奈:“太廟里面除了牌位就是香燭紙錢,你肯定是被人給騙了。”
李寂看著她的眼睛,沒有從她心里聽到任何聲音。
看來她此時說的話,全都是實話。
李寂停止試探,轉(zhuǎn)而說起別的事情。
寧陽大長公主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問道:“今年過年,你會回鎮(zhèn)國公府嗎?”
李寂沉默不語。
回到鎮(zhèn)國公府的話,就意味著他要面對柔婉郡主。
只要一想起那個女人,他的腦子里就會浮現(xiàn)出她那雙充滿恨意的雙眸。
他閉了閉眼睛,低聲道。
“不回。”
寧陽大長公主試圖勸解:“你娘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要是不回去的話,她就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過年,多可憐啊。”
李寂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她不需要我。”
寧陽大長公主長嘆一聲:“誒,親生的母子,怎么就鬧到了這個地步?”
李寂扭頭看向窗外。
窗外雪花飄飄,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