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銘對守在門口的兩個西梁人笑道。
“聽說今晚的宴席飯菜很不錯,要不要我給你們捎帶點回來?”
那兩人早就就被食物的香味給勾得直流口水,只可惜他們要負責站崗保護少將軍的安全,在換崗之前,給他們都不能離開這里。
此時聽到阿銘的話,兩人立刻喜笑顏開:“那可太感謝你了。”
阿銘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曬谷場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經過一棵老槐樹下方時,一個人影忽然從天而降!
阿銘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感覺后腦勺一痛,緊接著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的身體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整個人徹底陷入昏睡。
如果有人在這里的話,肯定會驚呼,偷襲阿銘的人居然是花漫漫!
她不是應該在跟阿旗洞房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事實上,花漫漫早就趁人不備的時候悄悄從屋里溜了出來。
至于那個跟阿旗拜堂成親的新娘子,其實是似云假扮的。
似云以新娘子的身份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以便于躲在暗中的花漫漫能夠找到合適的出手機會。
花漫漫丟掉手里的石頭。
由于剛才那一下砸得太狠,石頭表面都沾上了一點血跡。
她伸手抓住昏迷不醒的阿銘,艱難地將他拖到了草叢里。
花漫漫身上穿著從別處偷來的粗布衣服,衣服上打滿了補丁,頭發被一根樹枝固定住,臉上摸了層黑灰,看起來就像個臟兮兮的嘯叫花子。
她將阿銘從頭到腳搜了一遍,最后從他身上搜出一把匕首和一些瑣碎銀兩。
花漫漫將匕首塞進袖子里,隨后她去了灶屋。
這會兒灶屋里已經沒人了,花漫漫很順利地偷到了一些飯菜。
這些菜里都加了香麻果和酒。
香麻果是一種可食用的香料,能夠入菜,但若是跟酒混用,就會產生強烈的麻醉效果,嚴重的話甚至能夠致死。
花漫漫將這些飯菜裝進食盒里,顛顛地跑去了蕭泓的住處。
剛才她躲在暗中,聽到了阿銘和那兩個西梁人的對話。
她很順利地找到了那兩個負責值守的西梁人,她將食盒遞過去,故意壓著嗓子說話。
“阿銘還在吃飯,他說他暫時沒空過來,讓我幫忙把這些飯菜送來給你們。”
那兩個西梁人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
阿銘以前就時常找人幫忙干活兒,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
兩人從花漫漫手里接過食盒。
其中一人忽然開口問了句。
“你不是西梁人嗎?怎么用大周話跟我們說話?”
他的話才剛說完,就見眼前寒光一閃。
花漫漫抽出了手中藏著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了其中一人的喉嚨。
另外一人見勢不妙,立刻拔出佩刀,朝著花漫漫砍過去。
花漫漫側身躲開,手中匕首在半空中轉了個彎兒,刀刃從對方手腕上狠狠劃過。
鮮血從傷口處噴濺而出。
那個西梁人吃痛,下意識松開手,佩刀哐當一聲落地。
他自知不是花漫漫的對手,扯開嗓子大喊。
“來人啊!有刺客!”
新房內。
阿旗和新娘子同時舉起酒杯,手臂交纏。
距離被拉得極近。
阿旗注意到了新娘子的手指。
她的手指纖細白皙,很是好看,然而她的指腹處卻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指甲也被修剪得干干凈凈,指關節處略微有些粗糙。
這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