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漫本就沒什么困意,再加上李寂馬上就要出遠門,她心里亂糟糟的,自然就更加不想睡了。
李寂也不想睡。
他拿起小老虎布偶,對著燭火開始繡花。
他得趕在離開之前,將小老虎頭上的王字繡好。
等將來寶寶出生了,第一眼就能看到這個小老虎。
花漫漫雙手托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目光反復描摹他的面容。
雖說李寂驍勇善戰,但戰場上刀劍無眼。
萬一他出事了怎么辦?
花漫漫不由自主地喃喃問道。
“你會回來的吧?”
李寂頭也不抬地回了句:“廢話。”
花漫漫威脅道:“你要是不回來的話,我就帶著你的娃兒去改嫁,以后讓你的娃兒喊別人爹。”
李寂停下動作,抬起頭,陰測測地看著她。
“你敢改嫁,我就敢打斷你的腿。”
他這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也就唬一唬外人。
花漫漫是一點都不怕的。
她故意抬起右腿,搭在他的膝蓋上,得意洋洋地道。
“來,你打一下試試。”
李寂覺得必須要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才能讓她知道他的厲害。
他當即丟開針線,一手握住她的腳踝,另一只手脫掉她的鞋襪,手指在她白嫩的小腳丫上撓來撓去。
一陣酥麻的癢意直竄到天靈蓋。
花漫漫的身體跟著顫抖起來,笑得上氣接不下氣。
“你快住手,住手啊魂淡!”
直到她笑出了眼淚,李寂這才施施然地放開她的手,裝腔作勢地問道。
“現在知道你男人的厲害了吧?”
花漫漫迅速穿好鞋襪,撲上去在他臉上咬了一口,罵道。
“湊不要臉!”
罵完她便一溜煙地跑開,靈巧地竄到床上,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住。
李寂只是笑了下,沒有去追。
他重新拿起針線和玩偶,繼續繡花。
安靜了沒多久,花漫漫的嘴巴耐不住寂寞,又開始嘚吧嘚。
“你好好繡,等你將來出師了,還能靠這個賺錢給家里補貼家用。”
李寂謙虛道:“你不是會按摩嗎?有你的盲人按摩店賺錢就夠了,我就不獻丑了。”
花漫漫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盲人按摩店的事兒,驚奇地道。
“你難道還指望著我賺錢養家?那你不成吃軟飯的小白臉了嗎?”
李寂很鎮定:“我挺想試試吃軟飯的滋味。”
花漫漫憤憤地道。
“咱家不養閑人!”
李寂:“我不是閑人,我是你男人。”
兩人聊著聊著,花漫漫的困意漸漸襲來,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李寂放下針線,走過去幫她把被子蓋好。
繡了又拆,拆了又繡。
反復來回地折騰,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李寂才繡出一個勉強能看的王字。
他呼出一口氣,總算大功告成了。
李寂將針線收好,把小老虎玩偶放到床頭,然后拿著衣服去了外間。
他一邊換衣服,一邊壓低聲音對高善交代家里的事情。
他零零碎碎地說了一大堆,總結下來其實就是一個事兒——
好好照顧王妃!
陳望北過來提醒,車馬已經準備妥當。
高善將斗篷抖開,披到昭王身上。
李寂回到里間,漫漫還在熟睡,他安靜地看了她片刻,輕輕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等我回來。”
原本睡得很沉的花漫漫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