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漫冷靜地道。
“我打傷人是我的不對,我愿意依法接受懲處,但請警方派人保護我媽媽,花裕森已經知道了我媽媽的工作單位和住址,他很可能會繼續去糾纏我媽媽?!?
這還是重逢以來,宋意弦第一次從女兒口中聽到“媽媽”二字。
她心里既欣喜又酸楚。
明明她才是媽媽,她非但沒能保護好女兒,到頭來還要被女兒保護。
警方承諾會派人保護宋意弦。
至于對花漫漫的處罰,則看在她是出于自衛的份上,只是讓她寫了一份保證書,承諾以后不會再隨便傷人,就把她給放了。
等花漫漫和宋意弦從警局里走出來,已經是半夜三點。
警方派車將她們送回家。
忙活到現在,花漫漫餓得饑腸轆轆,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晚飯。
她快速吃了碗泡面,洗完澡躺到床上。
幾乎是腦袋剛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聽到了小孩的哭聲。
她循著哭聲找過去。
周圍的黑暗逐漸消失,漸漸出現了古色古香的家具。
旁邊的窗戶開著,寒涼的夜風灌進來,導致屋內的溫度很低。
床榻上躺著個一歲多的小男孩。
他正在哇哇大哭。
原本蓋在他身上的小毯子,早已經被夜風吹到了一邊,露出白嫩的小肚皮。
花漫漫站在床邊,看著這個小孩,一下子就從他臉上看出了熟悉的感覺。
他長得很像李寂。
尤其是他那雙眉眼,跟李寂有七八分相似。
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枚蓮花玉墜。
那是花漫漫離開前特意留給孩子的護身符。
還有床頭放著的布老虎玩偶。
那是李寂臨行前親手縫制的,說是送給孩子的出生禮物。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面前這個孩子就是花漫漫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
花漫漫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卻又覺得這個夢境過分真實。
她害怕夢境會突然醒來,不敢說話,只敢悄悄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兒子。
當指尖觸碰到孩子的臉頰時,花漫漫登時就被他身上的灼熱高溫給嚇到了。
身上溫度這么高,肯定是發燒了!
花漫漫再也顧不上別的,趕忙拉起毯子,蓋到兒子的身上。
屋里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花漫漫心急如焚,想要出門去喊人。
結果人還沒靠近房門,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攔住。
像是有人在她面前豎起一道看不見的墻壁。
不管她怎么用力,都無法再往前走一步。
花漫漫只能放棄出門的想法。
她沖著屋外大喊。
“來人??!寶寶生病了!快去把飛鶴真人請過來啊!”
“李寂!李寂你在哪里?你快過來?。 ?
她喊得嗓子都疼了,可外面始終安安靜靜。
沒有人來幫她。
花漫漫回頭去看兒子,他還在哭,哭得嗓子都啞了,原本白嫩的臉蛋因為發燒的緣故,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沒辦法,花漫漫只能自己想辦法。
她在屋內翻箱倒柜,找出一瓶藥酒。
她將藥酒倒在掌心里,搓熱后抹到孩子的各個關節處。
桌上的茶壺里面還有些茶水。
花漫漫撕下一塊布料,沾濕后覆蓋在孩子的額頭上。
等藥酒蒸發得差不多了,花漫漫又繼續往他的關節處擦藥酒,一邊擦還一邊溫聲哄道。
“寶寶不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