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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不想承認,可當(dāng)初他的確就是那么想的。
他心里壓力那么大煩心事那么多,家里的老婆和女兒卻一點忙都幫不上簡直就是兩個沒用的拖油瓶只要看到她們兩個他就忍不住想要發(fā)火打人。
只有這樣他才能讓心里那股火氣消下去一些。
花漫漫:“你總是說你道歉了你真覺得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讓我們忘記當(dāng)初那些刻骨銘心的傷痛嗎?”
她捋起額前的碎發(fā)露出額角處的一塊小小疤痕。
“就算我們都忘了可這塊疤痕還記著你曾經(jīng)對我做過的事情。”
花裕森別開眼不敢去看那塊疤痕。
他訥訥地問道。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
花漫漫:“你什么都不用做,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就足夠了。”
花裕森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
花漫漫:“別說你現(xiàn)在得了病就算你依舊健健康康的你跟我媽也已經(jīng)沒可能了。
我媽早就對你死心了她不會再回頭跟你復(fù)合的。
所以你不要再發(fā)脾氣使性子記住了嗎?”
花裕森心里的確還存在著一絲希望。
希望宋意弦還能回到他身邊,希望他們一家三口還能和好如初。
“你媽要是二婚你就會有后爸后爸再怎么樣也沒有親爸靠譜。”
花漫漫反問:“你覺得你靠譜嗎?”
花裕森:“我會改的。”
花漫漫沒有再嘲諷他,而是平靜地說道。
“我們來打個賭吧,要是你能在住院期間都不打人不罵人,我就考慮親手給你做頓飯,怎么樣?”
這個提議對花裕森來說很心動。
雖說他如金生病了,胃口不太好,但要是能吃上女兒做的飯,就意味著他和女兒的關(guān)系又緩和了一大步。
花裕森試圖討價還價:“萬一我要在醫(yī)院里住很久怎么辦?得定個確切的期限。”
花漫漫想了下:“那就一個月吧。”
花裕森:“十五天。”
花漫漫:“二十天。”
花裕森:“好吧,成交。”
他很有信心,只是二十天不打人不罵人而已,他應(yīng)該能辦得到。
花漫漫站起身:“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
她走出病房,看到宋意弦正坐在過道里的椅子上。
宋意弦抬頭看向她,淚水已經(jīng)被擦干凈了,但眼角依舊紅紅的。
“他怎么樣了?”
花漫漫:“沒事了,中午我就不跟你去吃飯了。”
宋意弦忙道:“你為什么不去?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跟王醫(yī)生……”
花漫漫打斷她的話。
“你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你的私事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備。”
宋意弦囁嚅道:“可你是我的女兒,我很在意你的看法。”
花漫漫:“我的看法很簡單,只要你幸福就可以了。”
宋意弦一下沒忍住,眼淚又掉了下來。
她趕忙用紙巾擦掉眼淚,哽咽著道。
“王醫(yī)生的確向我表達了那方面的意思,他想追求我,但我沒有答應(yīng)。”
上一段婚姻給她帶來的傷害太大了,直到現(xiàn)在她對婚姻仍舊心存恐懼,她還需要時間去慢慢治愈。。
花漫漫:“沒事,你不用急,慢慢考慮,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