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漫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他居然就同意了?!
對方呆滯的傻樣取悅了李寂,讓他的心情稍稍變好了些。
他接過藥瓶后,隨意地聞了下。
“嗯,效果是挺好的。”
然后他便光明正大地將那瓶風油精塞進袖中,占為己有了。
花漫漫直接就看傻眼了。
臥槽不帶這樣的啊!
接下來還有五天路程,她可就指望著那一瓶風油精過活了。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問道。
“攝政王殿下,那個……那個能還我嗎?”
李寂不解:“那個是什么?”
花漫漫伸出一根蔥白手指,指了指他的衣袖,小聲提醒。
“就是那個風油精啊。”
李寂揚起薄唇,勾出個涼薄的弧度。
“本王還挺喜歡用這個風油精的,暫時不能還你。”
花漫漫氣結。
她很想揪住對方的衣襟怒吼。
你能不能別這么無恥?
那可是我的風油精,你丫的憑啥拿走啊?憑啥啊?!
但最后她也只能裝作大方的樣子,忍著心疼強顏歡笑。
“既然您喜歡,那便送給您吧。”
李寂裝模作樣地回了句:“多謝世子的慷慨。”
風油精的效果是有限的。
沒過多久,花漫漫就又開始頭昏腦漲起來。
就在她被馬車晃得快要昏過去時,冷不丁地聽到男人問了句。
“以前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花漫漫一下子竟被驚醒。
她抬頭望去,正好對上攝政王那雙濃黑深邃的眸子。
從見面開始,這男人就在打探她的過往,并且毫不掩飾,仿佛一點都不怕被人發現他的意圖。
花漫漫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東西,值得對方一再探究?
她謹慎地答道。
“倒也不算完全不記得,至少我還記得該怎么吃飯喝水穿衣服。”
她頓了頓,又小聲補上一句。
“還有寫字。”
李寂幽幽地注視著她:“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字跡跟本王有幾分相似?”
花漫漫老實點頭:“確實有人這么說過。”
李寂:“你難道就沒想過為什么會這樣嗎?”
花漫漫當然也想過緣由。
可她就是想不出個合理的解釋啊。
她苦著個臉,自暴自棄般地道。
“也許是因為我天縱奇才,天生就能寫得一筆好字吧。”
李寂:“……”
他被對方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
“既然你這么厲害,怎么不去考科舉?說不定今年的狀元就是你呢。”
花漫漫理所當然地辯駁道。
“可我已經是譽王府的世子了啊!
就算我不參加科舉,也能舒舒服服地安享榮華富貴。
既然可以躺贏,干嘛還要跟那么多考生去擠獨木橋?
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李寂嗤笑:“你還挺有出息的。”
花漫漫晃了晃頭頂的呆毛,謙虛道。
“還行叭。”
李寂的話鋒一轉:“聽說譽王年輕時也曾叱咤沙場,是個響當當的英雄人物。
你作為譽王的嫡長孫,想必身手也不差吧?
改日我們約個時間切磋一下。”
花漫漫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抱歉呢,我現在已經失憶了,就算以前學過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