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
李洵心急如焚:“父王您該不會是想給我找個后娘吧?”
李寂低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如果我說是呢?”
李洵猶如一只被人入侵領地的小獅子,瞬間炸毛,憤怒地嗷嗷大叫。
“我不要后娘!我不要!”
雖然他只見過娘親三次,但娘親的容貌已經深深印刻在了他心里。
這世上有資格成為他娘親的只有那一人。
他死也無法接受其他女人取代娘親的地位!
李寂才不管臭兒子怎么想的,徑直往前院走去。
他得去迎接客人了。
李洵已經快要氣瘋了。
娘親明明說過會回來的,可他爹卻不肯再等下去了。
可惡!他絕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爹只能是他娘一個人的。
誰也別想搶走!
李洵猶如一個小炮彈似的,猛地沖出去,狠狠朝他爹撞過去。
李寂沒有回頭,但他卻像是后腦勺長了眼睛似的,準確無誤地避開了臭兒子的偷襲。
李洵沖得太狠,一下沒收住猛地撲倒在地上。
他從小就摔摔打打的,習慣了疼痛。
哪怕此時狠狠摔了一跤,他也跟沒事人似的,一骨碌地爬起來,沖著他爹呲牙。
猶如一只張牙舞爪的兇狠小獸。
“你不準去見那個女人!”
李寂看著臭兒子的狼狽模樣,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地勾唇輕笑。
“你怎么知道對方一定是女人?”
李洵一愣。
難道他猜錯了?
他爹不是去跟別的女人約會?
可如果不是約會,他爹干嘛要精心打扮自己?!
李寂從容道:“你要是想知道來人到底是誰,可以跟過來看看。”
說完他便抬腳往前院走去。
李洵趕緊追上去。
他倒要看看,那個被他爹邀請來家里吃飯的客人到底是誰?
如果來的只是普通客人,那也就算了。
可如果來的客人跟他爹有一腿,他非得要把這事兒給攪黃了不可!
這個家里只能有一個女主人,那就是他的娘親。
其他任何膽敢覬覦攝政王妃位置的女人,都是他的敵人。
對待敵人,他從不留情!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王府屋檐掛著兩盞燈籠。
月色灑在臺階上,猶如銀白流霜。
當花漫漫閑庭信步般地走下臺階,直奔隔壁的攝政王府而去。
杜先生和班刃跟在她身后,兩人的表情都是一言難盡。
眼看她就快走到攝政王府的門口了,杜先生終于是忍無可忍地開了口。
“世子爺,您確定要穿成這樣去攝政王府做客嗎?”
此時花漫漫穿著身翠綠翠綠的圓領長衫,肩膀處還用紅線和金線繡了大朵的牡丹花,更絕的是,她還在鬢邊別了一朵紅色大花,臉上敷了一層厚厚的白色脂粉。
聞言,花漫漫停下腳步,回眸一笑。
杜先生清楚地看到了世子爺臉上的脂粉正在撲簌簌往下掉落。
畫面相當之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