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花漫漫喬裝打扮過了,但眼尖的陸琬箐還是認出了她。
陸琬箐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目光定定地望著她。
花漫漫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在譽王府中生活的那段日子里,跟面前這位妹妹幾乎沒有什么交集,但她能感覺得到,這位妹妹對她沒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厭惡。
以姐妹之間的惡劣關系,花漫漫很擔心對方會當場揭穿她的身份。
那樣一來,他們的計劃可就要功虧一簣了。
侍衛用力推搡了陸琬箐一把,粗聲粗氣地斥道。
“怎么不動了?你難不成還想讓我們抬著你走不成?”
若她還是譽王府的二小姐,自然可以讓人抬著她走,可如今她已經是階下囚,王府眾人自然也不會再把她放在眼里。
陸琬箐默默地收回視線,抬腳繼續往前走。
看樣子她是不打算揭發花漫漫。
花漫漫暗暗松了口氣。
她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陸琬箐,心里一動,故意松開手指。
沉甸甸的木箱往下一砸。
她立刻跳起來慘叫:“我的腳!好疼!”
因為跳得太急,她的腳下不小心滑了下,整個人都直直地朝著陸琬箐的方向砸了過去!
要換成是以前,侍衛們肯定會及時護住陸琬箐,免得她被這個看起來干巴巴的臭小子砸中身體,壞了名節。
可如今她就是個階下囚,誰還管她的死活?
侍衛們非但不伸手拉陸琬箐一把,還齊齊往旁邊退了一步。
任由花漫漫狠狠地砸在了陸琬箐身上。
陸琬箐承受不住,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身為譽王府的二小姐,被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外來小子當眾壓在地上,里子面子都丟盡了。
陸琬箐的臉色漲得通紅,似是羞憤得不行。
“滾開!”
花漫漫手腳并用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后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月娘也跟著道歉:“這小子粗手粗腳的,還望貴人別跟他一般見識。”
說著,她還要伸手去扶陸琬箐起來。
侍衛們卻攔住了月娘,不讓她靠近陸琬箐。
其中一個侍衛還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位早就不是什么貴人了,你可別再認錯了。”
侍衛們粗暴地將陸琬箐拎起來,推搡著她往前走。
陸琬箐的臉上仍舊殘留著幾分紅暈,眼中盡是憤然之色,顯然是被剛才的事情氣得不輕。
沒人知道的是,她的袖子里面多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是花漫漫剛才撞到陸琬箐的時候,悄無聲息塞進她手里的。
兩人在那一瞬間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默契。
她們配合著彼此的表演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花漫漫重新抬起木箱她和李燎李寂跟在月娘身后,走進了圓形拱門。
房門外面守著侍衛和長隨。
長隨先是打量了一番月娘,然后說道。
“你可以進去,但你帶來的人得留在外面。”
月娘回頭看了三人一眼。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
花漫漫頷首:“嗯。”
月娘邁過門檻走進屋內。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矮榻上的陸愷。
陸愷手里還攥著那枚玉佩眼睛看著桌角處,一副正在出神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聽到腳步聲,側眸看向來人。
“你就是月娘?”
月娘福了福身:“正是奴家。”
陸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