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激戰(zhàn)過后,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些野狼尸體,剩下那些野狼見勢不妙,全都夾著尾巴逃了。
李寂這一方雖然取得了勝利,但也有好幾個人受傷。
好在受的只是皮肉傷,并不致命。
李寂沉聲道:“這里的血腥味太重,很容易引來其他的猛獸,我們得立刻離開這里。”
眾人沒有異議。
他們收拾好殘局,抹掉痕跡,有條不紊地撤離此地。
夜色朦朧,山路崎嶇,花漫漫走得深一腳淺一腳,很是艱難,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但為了不掉隊,她始終不吭一聲,埋著頭拼命趕路。
李寂忽然在她面前蹲下身。
“上來,我背你。”
花漫漫:“不用,我……”
李寂打斷她的話:“快點。”
花漫漫見其他人都停下來了,她要是還在這里磨嘰的話,耽誤的是所有人的時間。
沒辦法,她只能彎下腰,趴在李寂的背上。
她扭頭去看月娘,發(fā)現(xiàn)月娘也已經(jīng)被卞自鳴給背了起來。
這些人都有著非常豐富的行軍經(jīng)驗,哪怕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他們依舊能在山中如履平地,一路走得飛快。
花漫漫雙手環(huán)抱著李寂的脖子,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地說了句。
“對不起。”
李寂腳步未停,低聲回了句:“怎么了?”
花漫漫:“都怪我太沒用了,這種時候還給你們拖后腿。”
李寂卻道:“誰說你沒用?我只要背著你,哪怕前路再怎么兇險,心里依舊充滿希望。”
花漫漫抿著唇,悄悄地笑了。
一行人穿越山林,終于趕在天亮前看到了鎮(zhèn)子。
但他們不敢進鎮(zhèn)子,怕引起官府的注意
卞自鳴帶著幾個人喬裝打扮混入鎮(zhèn)子里,采買干糧和傷藥。
花漫漫和其余人則在鎮(zhèn)子附近的小樹林里面等候。
由于連夜趕路,大家都有些累了,尤其是那幾個傷患,傷口都有些開裂,這會兒正坐在地上大喘氣。
月娘不住地伸長脖子張望,小聲嘀咕。
“他們怎么還沒回來?不會出什么事吧?”
花漫漫安撫道:“卞將軍為人機敏,有他在,不會有事的。”
正在舔爪子的三色花貓忽然叫了聲。
“話可別說得太死,小心立g。”
花漫漫捏住小花貓的后頸肉,瞇著眼看它。
“你閉嘴。”
小花貓的兩只前爪合在一起,兩只眼睛水汪汪的,就連叫聲也是軟綿綿的,看起來很是可憐。
但那叫聲落在花漫漫的耳朵里,卻自動切換成了系統(tǒng)的電子聲音。
“你難道還沒發(fā)現(xiàn)嗎?
這幾天你們總是在被追殺。
先是遇到假扮成和尚的山匪,然后又被官府圍剿,昨晚還被狼群襲擊……
如果只有一兩次,還能說是巧合。
但連著三回,再說是巧合就有點牽強了。”
花漫漫心頭一緊,急忙追問。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快說!”
小花貓晃了下尾巴:“你先放我下來。”
花漫漫立刻將它放回到地上,催它趕緊說話。
這會兒有不少人都在看她。
在外人看來,花漫漫這種對著小貓說話的行為很是古怪,若非她跟攝政王關(guān)系匪淺,肯定會有人上前問她要不要去醫(yī)館看看腦子?
花漫漫不想再被人盯著看,只能將小花貓抱起來,尋了個沒什么人的地方,順著樹干爬到樹上坐著。
小花貓蹲在樹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