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娘是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看到了一個姑娘直接捏開了一個男人的嘴,就這樣把藥倒進去,這哪里是喂藥,這分明是倒藥啊。
也不知道這樣的姑娘,以后能不能嫁的出去,之前她對傅青橙的各種感官,此刻都變成一抹淡淡的忌憚,這樣的姑娘,還是不要輕易的得罪為好。
傅青橙要是知道有人操心她以后的婚嫁問題,擔心她這樣的人是嫁不出去的,傅青橙只會淡淡的說一句,咸吃蘿卜淡操心。
后半夜,傅青橙在打瞌睡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呻吟聲,連忙睜開了眼睛,就看到原熙茳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傅青橙直接走了過去,看了一下,原熙茳并沒有發熱,應該不是身體的不舒服引起的,剩下的可能,那多半是傷口引起的。
“能活著就不錯了,這點傷,忍忍就過去了,一個大男人,至于這么矯情么,當初姑奶奶的肋骨斷了兩次,也沒有像你這樣。”
傅青橙小聲的嘀咕了兩句,但最后還是認命的又拿了一粒止痛消炎的藥丸塞到原熙茳的嘴里,很快,本夢半醒的原熙茳臉上痛苦的表情總算是減少了,
“三十多兩銀子一副的藥,果然還是不錯的,才一副,你這臉色看起來可比之前好了不少了,等你回家了,慢慢的養著吧,”
傅青橙只是自言自語,并沒有指望誰能回答,原熙茳如今也只是有些意識,但顯然還沒有徹底的清醒,但也讓傅青橙擔心的心放下了,之前擔心原熙茳這個嬌氣的公子受了這么重的傷承受不住,半夜發燒什么的,她只能在這里守著。
眼下天已經快亮了,原熙茳沒有發熱,說明原熙茳應該已經挺過去了,當然,若不是有傅青橙之前就給原熙茳塞了幾顆保命的藥丸的話,就憑借毛大夫的那副藥,效果根本不可能這快的。
“算了,做好人就做到底了,姑奶奶把事情都弄完了再去補覺吧,”說著,掏出了自己的鵝毛筆,寫了一封信給錫州府的原家寫了信,等原熙茳徹底清醒了,就讓人把信送到原熙茳指定的人手里,到時候派人來接他。
至于傅青橙,她可沒有打算要在這里待多久,最多等著原熙茳的腦子清楚了,她就要離開了,至于為什么沒有在原熙茳沒有醒來的時候離開,廢話,她又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當然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離開了,要是有人冒充她的救命之恩,那她找誰要錢去。
雖然那小毛驢也算是原熙茳的半個救命恩人,但誰讓她就是小毛驢的主人呢,既然是小毛驢的主人了,那這救命之恩,其實也算是欠她的,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好處,傻子才會放過,尤其是她這樣背負巨額債務的人。
若是有人要問她,你的節操呢,傅青橙只會呵呵他一臉節操,那是什么東西,能吃么?
原熙茳喝第二副藥的時候,傅青橙直接把原熙茳之前的舊衣服給扒拉了個遍,終于找到了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兩的銀票,也就只能買一副半的藥,傅青橙頓時嫌棄不已,
“虧你還是原家的公子,身上竟然只有這么點錢,真是連姑奶奶墊付的錢都夠。”
越想越覺得虧的傅青橙,最后直接去拿了兩張白紙,每一張都蓋下了原熙茳的大拇指印。
“這樣就好了,到時候你要是不認賬,不還錢,我就把這兩張白紙上的紅色手印寫滿東西,讓你沒臉見人,聽到了沒有。”
說完,傅青橙還故意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原熙茳。
誰知道,就在傅青橙裝備收回視線的時候,原熙茳突然睜開了眼睛,兩人的眼神,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對視了,
原熙茳的眼神從開始的迷茫到后來的恍然大悟,而傅青橙全程都沒有收回目光,死死的瞪著原熙茳,原熙茳作為一個讀書人,突然間想要委婉的告訴眼前的這個救了他的命,但是一直在他耳邊嘰嘰喳喳,還對著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