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活著沒意思了,上輩子巨富的薛京珠,根本就不會死的,是她自己弄死了那么多人后,故意站出來,向世人訴說,她的恨,她的報復,讓這個世間都為她的恨買單。
蕭寒看著薛京珠如今氣息越來越像那個殺伐果決牡丹夫人,心里的恐慌油然而生。
但很快蕭寒就捏緊了拳頭,不論怎么樣,他回來了,就絕不會允許上一輩子的悲劇重演。
“姑姑,如今京城是多事之秋,咱們還是暫時先避開吧。”
蕭寒不知道的是,薛京珠從搬回牡丹園之后,第一時間就下令,用那兩張方子,以最快的方式賺到錢,既然她安分守己什么都得不到,還失去了至親至愛,那她就要做一個讓世人都忌憚的商人,護住她最后的親人。
“好,姑姑跟你離開京城。”
薛京珠看著已經(jīng)高自己一個頭的蕭寒,已經(jīng)暗暗下定決心,要為蕭寒鋪平世間的路。
傅青橙身上的暗傷已經(jīng)全部好了,身上那些傷疤,也用了手段去掉,而這期間,她跟左岸面對面的說話機會,不過區(qū)區(qū)兩次,一次是來接她離開黑水林,另一次,則是左岸當著傅青橙的面,把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毒花毒草給制成藥浴,讓傅青橙每日都要經(jīng)歷一次死去活來的歷劫。
兩年之期,悄然而至,傅青橙一心想要離開。
左岸待傅青橙極好,從來沒有限制過她任何事,只要是莊園里面有的東西,傅青橙禍害了再多東西,都沒有人說過一句話。
莊園沒有的,只要傅青橙詢問過,或者提過一句的,這樣東西,第二天就會很低調的出現(xiàn)在傅青橙的手邊。
左岸知道傅青橙要走,也從未想過開口讓傅青橙留下,他很清楚,傅青橙是一個心生向往自由的人,留不住的,否則當年也不會寧愿背負巨額的債務也要離開。
傅青橙收拾好東西走的那天,左岸閉關了,讓前去道別的她,只能遺憾的留下了感激信,牽著自己那已經(jīng)長得又高又壯的小毛驢離開了。
如今已經(jīng)徹底長開了的傅青橙,擔心自己招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換上了男裝,但那姣好的面容,雌雄莫辯的小白臉書生模樣,卻更是讓人側目。
到了七洲的府城的時候,傅青橙第一時間去找了天下樓,出門在外,能蹭一點是一點,她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帶走任何屬于逍遙門的一針一線,也就是說,她如今身上,僅有的錢,只有一百兩不到。
天下樓的小二,看著傅青橙一副窮酸書生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沒有半點的變化,依舊十分殷勤的上前招呼“客官是吃飯還是打尖啊。”
傅青橙剛把小毛驢的韁繩遞給小二,還沒有來記得開口的時候,就被落后她一步進門的一個胖胖的小公子嘲笑了。
“這年頭,真是什么打腫臉充胖子的人都有,我說小二,你看他這個樣子,都知道她是吃不起天下樓飯菜的人,你也不怕他吃霸王餐。”
天下樓的小二沒有半點的尷尬,傅青橙也沒有,反而饒有興趣的回頭看了一眼這說話的主人。
“你家是住海邊的嗎?”
傅青橙的話,不僅僅是小胖子,連帶著天下樓的小二,和看到這一幕爭執(zhí)的人,都楞了一下,心里都在想著,這小公子怕不是個傻的吧,別人都嘲笑他了,他竟然還問別人是住在哪里的。
“你什么意思?”
唯獨二樓角落處的一個臉上有幾道疤的男人,差點被茶水給嗆著,讓他身邊的下人,都有些側目,甚至是不知道自家主子好好的怎么就嗆著了。
小胖子不高興了,他家很富,富得流油的那種,他這一身肥肉,就是富貴的象征,而且向來都是眼高于頂,最是見不慣那些愛慕虛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見到有那些窮酸的學子想要進天下樓了。
天下樓里面的人,都是非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