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世鈺看了看傅青橙,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師弟,然后皺著眉頭問道“你們之前見過面?”
“沒見過~”傅青橙和姚革兩人,異口同聲,傅青橙是純粹給嚇得,若是這人算是熟人的熟人,那她把人家給弄到牢里去了,換了一筆錢,這就很尷尬了。
而姚革則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這么丟臉的事情被人知道,哪怕是師兄都不成。
太史世鈺本來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這兩人的回答,明顯是有問題的,但看著兩人明顯是打死都不會說的樣子,他也沒有特別討嫌的追問到底。
當下就放下了這件事情,然后很正式的給雙方做了介紹“這位是逍遙門門下的鬼先生,這位是傅姑娘,暫時也在逍遙門棲身,這位是我們的小師弟,同時也是天下樓的少東家。”
鬼十二是知道傅青橙把姚革給送到牢里去的,本來還有些尷尬的,現在竟然知道這人竟然是天下樓的少東家,頓時已經不能用尷尬來形容了,眼神都帶著一些飄忽,
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鬼十二沒想到,傅青橙竟然還有這樣專注對著一個人薅羊毛的本事,把人家天下樓的少東家給賣了不說,還在人家天下樓蹭吃蹭喝的,還是打算蹭一輩子的那種,完全是把天下樓當成了自家的后花園啊。
傅青橙聽到姚革的身份,雖然有些驚訝,但之前心里的尷尬,好像卻莫名的減少了一些,反正她都干出了把姚革給賣了的事情,再在姚革的身上拔點毛,又算得了什么,反正已經破罐破摔了,只要她不尷尬,別人休想讓她尷尬。
但隨后傅青橙的腦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時桓韞之前頂著刀三疤的臉,他們第一次相見,就是在天下樓的后院,她的信物,是她賣了方子,給掌柜的立了好大一個功勞,才得到的,如今知道了姚革的身份,還有跟時桓韞之間的關系,頓時就明白了,原來時桓韞的信物,是這樣來的。
姚革看著傅青橙,竟然還有心思去想的別的事情,竟然半點都沒有對他的歉疚,哪怕他也不想要提這件事情,但是卻還是讓他頓時生了一個好大的悶氣。
不過,姚革到底是天下樓的少主,身份不一般,本事也不一般,哪怕心里已經很生氣了,但是還是半點都沒有因為傅青橙的走神而怒氣上臉,
姚革直接揚起了十分敷衍的假笑“久仰久仰!”
傅青橙也不甘示弱,露出了職業微笑“客氣客氣!”
太史世鈺看著這兩人的交鋒,這兩人有過節,石錘了,
按道理來說,他這個做師兄的,若是有人欺負了自己的小師弟,他應該二話不說,就沖上去幫忙才對,但是看到傅青橙的樣子,他又暗暗給自己做了警告,這人或許是未來的師嫂,雖然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也沒有人愿意不穿衣服啊,兩人都算是自己人,那還是不要參合了吧。
太史世鈺連忙退出,說著自己要去準備帶人回楚國,把姚革和傅青橙鬼十二給留在了原地,當然,太史世鈺的根本想法,還是希望這兩人能把話說開,畢竟以后也算是一家人呢。
看著太史世鈺走遠了,而且還特別貼心的把自己的鐵甲軍也帶走了,半點都沒有想要打探秘密的意思,姚革才冷笑著開口“傅姑娘真是好本事啊,為了區區五千兩銀子,就害得本少主在牢里待了一個月的時間,若不是你救了我大師兄,今日,本少主就會讓你血濺三尺!”
姚革是真的生氣,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屈辱過,哪怕小時候,被忠仆給送到了天山門,過了不少的苦日子,但也從來沒有那么的憋屈過。
而這個罪魁禍首,卻半點愧疚之情都沒有,這讓姚革的胸口,好像都要炸了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打死眼前的女人。
傅青橙看著姚革,明明對著她恨得牙癢癢,但是又只是口頭上的威脅警告,頓時就知道了,這人,或許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