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絲同情,轉而便消散了。
自身已經不從容,又能施于別人多少同情。
但一想到那句詩——“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她看向張易之的目光更是惋惜。
上官婉兒喜歡寫詩,不僅設立了修文館,與一些文人墨客一起寫詩比詩,而且還整理前朝詩作編成詩集。
在她看來,此句已是上乘。
許是好奇心作祟,上官婉兒竟是脆生生開口詢問“喂,那首詩的上闕是什么?”
呃…張易之看了眼目不斜視的獄卒侍衛,他答道“回上官舍人,我也不知。”
不知?上官婉兒眉梢微蹙,神情有些惱怒,狠狠瞪了張易之一眼。
自己作的詩,怎么可能不知上闕,分明是不告知我!
上官婉兒這般想著,直接把車簾布拉上。
張易之翻了翻白眼,他真不知道上闕,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文抄公。
況且記憶里,這是一首詞,而非詩
約莫兩刻鐘左右,隊伍停在司刑寺門口。
司刑寺是大理寺獄關押重犯的地方,里面有數百名秋后待斬的死刑犯。
“行了,張易之是陛下欽點的死刑犯,由你們大理寺獄羈押,若是出了狀況,陛下可是要問責的。”
上官婉兒下轎,環視著在場眾人,用清脆且威嚴的聲音說道。
“遵命!”
眾人齊聲道。
“如此甚好。”上官婉兒輕描淡寫的看了張易之一眼,便直接轉身走人。
只是在經過獄車時,稍稍停駐了幾息時間。
上官婉兒用僅兩人能聽見的嗓音,語速極快“長壽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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